周淙聽到這話,並不生氣,只是用鎮定地語氣說,「德蒙先生你有所不知,喬喬因為s試劑的後遺症導致失憶,我們以前是很恩愛的情侶,本來馬上就要結婚了。」
「突然出了這件事,所以我們才沒有結婚,外人眼裡也是我強求喬喬,可你也不想因為出了意外,自己心愛的女人離你遠去吧?」
葉喬喬聽見周淙這些撒謊的話,她陰陽怪氣地說,「周淙,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德蒙先生,你看,我跟喬喬都因此吵架了,唉,我知道喬喬愛畫畫,但是她真的不能去參賽。」
德蒙的注意被他的話轉移了,「你今天不拿出個理由來,我肯定會生氣。」
周淙顯然早有預料。
他把一份檢查報告遞給德蒙。
「這是喬喬的檢查報告,她的身體因為接觸了太多的顏料,出現了不可控的影響。」
「如果繼續長時間接觸下去,很容易造成病發。」
「如今喬喬主要是畫鉛筆畫,畫設計圖。」周淙連葉喬喬的工作都說出來了,可見他早在發現德蒙針對自己的時候就有計劃。
葉喬喬臉色微變,等德蒙把病例看完後,她也立即伸手去看。
她看完發現周淙沒有說假話。
「我不信。」葉喬喬是懷疑這個病例檢查報告的真假。
德蒙聽到她的話,立即語氣嚴肅道,「好,那我帶蕎去我家醫院檢查一下身體。」
周淙面對兩人的懷疑,面不改色,「當然可以。」
然後三人就直奔醫院。
葉喬喬檢查了一整天才結束。
德蒙堅持不離開。
他順便趁著周淙跟著去醫院的機會,把葉喬喬畫好的油畫送走拿去參賽去了。
檢查報告要第二天才出來。
時間轉眼就到了。
葉喬喬在醫院裡,醫生給葉喬喬和德蒙說了檢查結果,最後來了一句定論,「以後病人最好是不要接觸顏料。」
葉喬喬跟德蒙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德蒙看了看葉喬喬,注意到她發白的臉色,本來就瘦弱,因為這番打擊,看起來更落寞。
德蒙生氣地說,「那些該死的混混,毀了一個天才畫家!」
周淙在旁邊不語,只等著葉喬喬和德蒙自己放棄。
德蒙沒有放棄,他離開前說,「蕎,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找到治療你的藥物的。」
葉喬喬聽到這話,心裡瞬間冒出個想法來,她親自送走了德蒙。
德蒙是她的老師,所以,她只需要畫畫,就能跟德蒙維持好關係。
而德蒙找到能治療她身體的藥物的可能性未必沒有周淙大。
她可以一邊畫畫,一邊賺錢等藥。
不過,前提是,她不會提前因為觸碰太多的染料突然發病。
當葉喬喬還在思考靠著德蒙的可能性時,周淙走到她面前。
「喬喬,你真不乖。」周淙聲音里都是冷意。
葉喬喬聽到這話抬眸直視他,「周淙,你騙我,騙老師,不就是想把我控制在你身邊嗎?」
「沒錯。」周淙到了現在,根本不再遮掩自己的真面目,他冷笑道,「我對你太縱容了,以至於你都有膽子生了外心。」
周淙猛地伸手捏住葉喬喬的下巴,「你是想找德蒙當你的靠山,從而脫離我的掌控?」
「葉喬喬我告訴你,你做夢!」周淙幾乎是低吼出聲。
葉喬喬感受到從下巴上傳來的疼痛,總算明白周淙為什麼發瘋了。
她冷眼看著,「我只是想參賽。」
「你別胡言亂語。」
「你覺得我若是沒有畫技,德蒙老師會在意我嗎?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畫家,我可不覺得自己就是那個例外。」
周淙聽著葉喬喬冷漠的話,罕見地心情好了不少。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只要你答應跟我結婚,我永遠都不會欺負你。」周淙執拗地說。
葉喬喬有些疑惑,「你現在身價不凡,應該什麼樣的姑娘都能找到,何必執著於我這個失憶的人?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她這句話,不知道從哪裡刺激到了敏感的周淙。
周淙怒吼道,「你只能喜歡我!」
「喬喬,我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接下來你還是要想折騰,想離開我,那別怪我再也不給你任何自由。」
周淙丟下這麼一句威脅的話,冷笑道,「你應該也不希望我把你爸送到你不知道的地方,你們這輩子都見不到吧。」
「你敢!」葉喬喬氣得胸膛起伏不定,盯著周淙的目光里泛著紅,「周淙,你別逼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