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啊,給你鞋。」蘇媽邊說著眼睛上下左右打量著帥氣軍官女婿。
退婚那次見面的時候,因為他穿的是地方部隊的軍裝,冰冷可怕的臉色就像是要拿槍崩了他們全家似的。
蘇媽覺得他只是小地方一個當兵的而已,又畏懼他身上的殺伐氣,加上小樹林的事和女兒離家出走,她沒有心情也沒有那個膽子,像現在這樣仔仔細細地圍著人看。
蘇媽越看越喜歡,尤其是在知道司家人身份地位不簡單,全家都能被邀請去參加國慶大典,而且還和主席坐在一排,心裡就更不得了了。
萬萬沒想到老爺子臨終前強行定下的婚約,經常掛在嘴邊的老戰友,竟然是曾經威風赫赫的大將軍。
信息閉塞的山村,哪裡見過什麼大人物。
更不會想到隱居小縣城的普通軍人家庭,會是讓主席都敬重的風雲人物。
要不是報紙上爆出來了司家人的神秘身份,他們做夢都不會想到,曾經看不上的女婿一家,竟然這麼厲害!
蘇媽眼角的魚尾紋快要笑成了花。
40來歲的她,年輕時候也是村裡的一枝花。
現在看到女兒女婿有出息了,肯定想著沾光。
借女兒的機會,帶全家人到大城市裡享受享受有錢人的生活。
「女婿,你真的是司家那位當兵……司家那位少爺?」
蘇媽心底里還是有些不相信,就像報紙上刊登出她女兒一身軍裝會開坦克的事。
雖然那位女兵和她女兒臉蛋長得非常像,但她也不會相信,只知道打扮臭美上學經常考鴨蛋的女兒,會搖身一變,成為有史以來第一位參加國慶閱兵的女坦克手。
這種感覺無異於常年在村里流浪的乞丐,突然變成了戰無不勝的京城皇帝。
只有在話本故事裡,才會這麼誇張。
他們家的女兒,也就長了一副好皮囊,其他的一無是處。
蘇家人對自家的女兒還是有非常清晰認知的。
女孩子只要長得好看就夠了,關鍵是要丈夫嫁得好。
蘇媽也不奢求司家能有多厲害,只要能在北平有房有車,幫他們全家解決戶口問題,這就足夠了。
目光短淺的人算盤都打得非常明顯。
司桀霆把枕頭單手夾在臂彎里,整理了下整潔嶄新的工裝,眸光淡淡的掃了眼岳父岳母。
先是禮貌地向二位問好,冷淡的嗓音保持著對嬌妻父母的尊敬。
「貿然前來拜訪,還望二老海涵。」
「之前來退婚一事,是我們司家先入為主聽信謠言,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這些禮品是我個人的心意,等年底的時候,司家會三書六聘,用最誠摯的禮節,將貴家愛女迎娶回家。」
好聽磁性的聲音在不穿軍裝的時候,無形中總會流露出貴族世家少爺的矜貴涵養。
蘇爸蘇媽哪裡聽過這種文縐縐的話,話聽著舒服,還受尊敬。
雖然有些詞聽不懂,裡面的意思還是懂的。
今天拿來的這麼多禮品,竟然只是開胃菜,年底的時候還要下聘禮!
蘇媽兩眼放光,高興得有點不真實。
掐了下自己的臉,「不是做夢不是做夢,沒想到我家女兒真的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司家是軍人世家,竟然不嫌棄她女兒以前的那些爛事。
蘇媽自己都有點心虛,生怕司家反悔,又覺得這事來得太容易,可能裡面有古怪。
說不定司家是在騙婚,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蘇爸看著面前優秀英俊高大的女婿,心裡也有些嘀咕。
單從相貌上看確實和他女兒般配,但是在家境和人品上,蘇家有自知之明,女兒是絕對配不上他的。
蘇爸點上旱菸抽了兩口,對女婿的提親沒有正面答應,只是說,「快把鞋子穿上吧,大老遠來,先到屋裡喝杯茶,剩下的事以後慢慢說。」
司桀霆尊重老丈人的謹慎態度,不過卻沒有穿上皮鞋,反而把另一隻也脫了下來,隨手一扔,精準扔到了院子裡的垃圾桶里。
蘇媽一看嶄新的皮鞋說扔就扔,心疼地跑過去撿回來,「多好的鞋子,扔了幹嘛!」
司桀霆雙腳站在院子裡的黃土地上,就算沒有軍靴,大長腿依舊帥氣端正保持軍姿形態,皺眉吐出兩個字,「髒了。」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韻韻不喜歡。」
蘇媽拿著嶄新的皮鞋,除了鞋底剛才踹老光棍的時候沾了點魚腥,其他地方亮得都能反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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