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是一直把浸泡在痛苦中,反覆的沉淪,反覆的一遍遍用痛苦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什麼。
她不想忘記誰呢?
她的父親。
她說,如果她將父親忘了,那麼,他就再也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她說,如果她將那個孩子忘記了,它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沒有睜開眼睛,看看這裡,哪怕是見她一面也好。
她就那麼輕而易舉的失去了它。
唐田哭著說,她是罪人。
上對不起父親,下對不起她的孩子。
就算她的工作做的再漂亮,人生再精彩,她永遠無法釋懷。
因為凡是失去的,她都永遠都不會再次擁有。
孫蒙攙扶著唐田從飯店裡頭出來,唐田腳步虛浮,一直都在笑。
孫蒙聽在耳朵里,卻覺得她是在哭泣。
那樣的肝腸寸斷,那樣的,痛徹心扉。
「蒙蒙,我今天好開心,你能夠放下過去,努力向前!」
「蒙蒙,你要好好珍惜他,因為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感情里得到重生。」
「我好羨慕你啊……」
「我好開心,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孫蒙沉默的攙扶著她,上了孫銳的車子。
孫銳也察覺到唐田不對勁,在孫蒙的催促里,將她送回了家裡。
「我自己帶她上去就行了,改天我們再約。」
孫蒙了解唐田,知道她不喜歡以軟弱示人。
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兩個人之所以能夠成為朋友,兩者必然有她們的共性。
她能夠理解唐田的心裡變化,亦如她在那麼多個日夜裡,默默無聲的陪伴自己。
孫蒙因為擁有這樣的朋友而感到高興,又因為幫不上她什麼,感到難過。
當孫蒙扶著唐田回到宿舍,家裡的電話已經響了好幾輪。
孫蒙先將唐田送回臥室,出來的時候,話機又在響了。
她走過去,放在耳邊。
電話的那頭,傳來周年安的聲音:「餵?田田在家嗎?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孫蒙頓了一下,才說道:「田田她今天晚上喝多了酒,狀態有點不好。」
「她又一個人哭了?蒙蒙,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她。」
「沒有。」孫蒙照實說:「她一直在笑,但是我寧願看她哭出來,周年安……你如果不想放棄蒙蒙,就過來陪她。」
孫蒙設身處地的為唐田思考,換做是她,在最脆弱的時候,任何人的安慰和陪伴,都不如她需要的那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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