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個不孝子,我非得打死你,綁也得給你幫到仇家結婚去。」
柳父揚起巴掌上前,看到柳逢春掄著棍子虎虎生風走過來,抬起的手驀然收回,還後退了好幾步,反應過來自覺丟了面子,打心裡覺著柳逢春不會真動手,於是惱怒呵斥。
「我是你爹,你敢打我。」
柳逢春掏了掏耳朵,一棍子敲在他身上,驚破天的慘叫穿透空氣穿到村子上方。
柳父捂著胳膊眼裡拉著血絲,惡狠狠盯著他,隨時要將他扒皮抽筋似的。
察覺到視線後,柳逢春半眯眼看過去,嚇得中年男人瑟縮後退。
「來啊,不是要拿我換彩禮嗎,不是要打我嗎,你上來試試。」
柳逢春笑吟吟地,一步一步上前來,又有幾棍子打在他身上,用的都是巧勁,只是疼,不會傷筋動骨,給人教訓是足夠了。
第6章 領證
「你這個該死的哥兒。」
柳逢春見他沒被打怕,又補了幾下,打的柳父歪在地上翻滾,丟臉同時察覺到害怕,這個小哥兒莫不是瘋了不成,不顧情分居然敢打他老子。
村子裡誰不孝順可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要被全村的人恥笑。
「你瞪什麼,不服氣起來繼續打啊,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摳出來。」
門口站了幾個看熱鬧的鄰居,院牆後面也有人,圓溜溜的腦瓜子漏個頂,還以為藏的多嚴實。
床上睡著的程巷一高強度工作好幾天,好容易睡個覺,還被嘰嘰喳喳聲音吵醒,撓了下後腦勺,翻身用被單蓋住頭。
還未來得及睡過去,就聽到好像有一道聲音是他新出爐對象的。
柳逢春這麼個白淨瘦小的哥兒,要是當著自己的面兒被人欺負了,拿他的臉往哪兒擱,再說,小春這麼好脾氣,多數得落於下風。
程巷一就這麼想著都受不了,踩著鞋飛快往門口走,困意消失的乾乾淨淨,走的急促沒注意踢翻了木頭椅子,踢出老遠撞到牆面上發出碰的聲響,泥牆刷啦啦開始掉泥塊。
顧不上腳疼,他一把拉開門,壓低眉頭往柳逢春身邊一站。
「誰來鬧事。」
柳父仰頭望著結實的男人,吞了口唾沫,話都說不成整句的。
「我。我來,找我兒子。」
程巷一垂著眼看他,在柳父的角度看這個人巨大無比,一腳能給他內臟踢出血。
「你兒子,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