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續跟程巷一都開車來的,兩批人馬分開行動。
孟續送外甥和外甥媳婦兒離開,回了店裡看手下吃飽了沒,順帶去前台把帳單結了。
卻被告知已經被老闆付過錢了,那邊一桌子的也付上了。
他不禁失笑,這小子。
******
早上醒來柳逢春很想吃燒排骨,最好也有黃豆燉豬蹄兒,還在被窩裡就扒拉著程巷一念叨。
「好,鍾大姐做好早飯,我讓她去買豬蹄兒。」
柳逢春打了個哈欠,在被窩裡扭動,嗯嗯啊啊一通亂叫。
「我的被窩要離開我一整天,會捨不得我的,我要多陪它會兒,省的它趁我走了偷偷難過。」
程巷一胳膊從他胳肢窩穿過去,按著人不讓他亂動。
「不想起床就繼續躺著,這麼多歪理,還亂動,暖和氣都被你蹬出去了。」
柳逢春整個人貼在程巷一身上,幸福的半閉著眼睛,臉貼在他胸肌上。
這種寒冷氣候皮膚貼著皮膚的感覺,美妙的像泡在溫水裡,令人上癮,難以戒斷。
程巷一愛乾淨,回到家就要洗澡,躺在被窩裡清新的肥皂味布滿棉被,柳逢春被他帶的也每天洗澡,兩人一塊暖被窩。
在床上趴到沒時間可趴,兩人終於磨磨唧唧從被窩裡坐起來。
柳逢春頭髮在被窩裡盤成雞窩頭,炸的一頭都是,他頂著蓬鬆雜亂的頭毛,呆呆坐在床上打哈欠,被凍的一個激靈,掀開被子把自己裹起來。
衣櫃前,程巷一穿好衣服,開窗試了下外面溫度,給柳逢春找搭配的穿著。
灰色加絨寬鬆闊腿褲,奶白色薄毛衣,外面是個黑色襖子。
衣服撂倒床上,他從衣櫃底部翻出柳逢春的保暖秋衣。
「秋衣秋褲穿在最裡面,保暖。」
柳逢春勾著秋褲抖開,抬腿往裡面伸,一身衣服不到一分鐘就穿好了,甚至已經跑到衛生間洗漱。
看得出他很著急了,忙活的團團轉陀螺似的。
程巷一走到樓梯口才發覺今日鍾大姐還在廚房,以往這個點兒她都已經把早餐端到桌子上放涼。
「程先生,早餐在鍋里熱著,我這就端出來,天冷擔心它涼了不好吃。」
鍾大姐笑呵呵的,仔細看眼下還有黑眼圈,髮絲也不像往日梳理得整整齊齊。
程巷一坐在椅子上等她上好菜,才問:「昨天你……」
鍾大姐連忙解釋:「先生,我實在沒辦法了,我男人受重傷住院,腿折了動不了,孩子們都要工作沒人看著,全指望著我一個人吶——」
咔噠。
程巷一把杯子放到桌面上,碰撞出清脆響聲:「你拿著工資,擅離職守,並且在沒給我們留一點消息,你覺著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