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緣分,一個小時前還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過飯,此刻又碰到了。
「確實很巧。」
陳教授走過去,指著旁邊房間:「你住在這裡啦?」
柳逢春:「嗯,跟著老師來實地考察,負責人分配到這裡住,開學就回去了。」
「哦,是那個宋朝的墓啊,我有印象……」
聊了會兒天,柳逢春還想給程巷一打電話來著,很快藉口有事兒先回屋了,陳教授臨走前上下打量他的身高,嘀咕,這小哥兒長的好高啊。
柳逢春心裡暗爽,走路都輕快了。
電話在學校門口的商店,離宿舍不遠,走個十來分鐘就到了,臨走前,柳逢春洗了兩個水蜜桃給隔壁送去。
陳教授端了盆子正欲去洗澡,門剛給鎖住,就碰到送水果的小哥兒。
於是,陳教授盆里多了兩個水潤的水蜜桃,洗澡盆夾在胳膊和胯骨之間,慢悠悠啃著桃兒。
因著他們住的近,很快就熟悉起來,柳逢春得知陳教授的姓名——陳令聞。
她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從小養尊處優,父母對唯一的女兒很寵愛,專門請了老師來家裡教授課業,後來,同樣支持她出國留學。
幾年國外研讀,學成歸來,選了離家近的農大教書,做喜歡的事情。
父母寵愛,生活順遂,過的又舒心,人自然會顯得年輕有活力。
陳令聞比柳逢春大了六歲,看著卻像同齡人似的,心態很棒,在一塊兒住了半個月,儼然已經把柳逢春當弟弟看。
進入九月份,柳逢春結束了實地考察,背著行李跟隨大部隊踏上火車。
臨走前一天晚上,陳令聞給他了張記著她家地址的本子,邀請他有空來H市玩。柳逢春不好意思地摩挲手指,將記著自家地址的字條給她。
「我家地址,以後來首都,我帶你玩。」
火車哐當哐當,嗚嗚叫著穿過一座又一座城市,終於抵達了首都。
程巷一上個星期剛處理好鋼鐵廠的事兒,修整幾天,人捯飭的非常利索,靠在車門上,漫不經心打量路過行人。
渾身有股勁兒說不清道不明,本不是當下流行的長相,可就是帥,硬帥。
柳逢春又被他給裝到了,扛著大包噔噔噔跑得飛快,臨到跟前一個蹦噠跳到他身上。
程巷一往前走幾步,張開胳膊接住哥兒,巨大的衝擊力迎上來,愣是半點沒後退,甚至帶著人往前走幾步。
「可算回來了,都給我想死了。」
男人狠狠嗅著他的氣味,柳逢春受驚,抬手拇指和食指捏住他鼻子,推著人臉後移。
「欸、欸,我沒洗澡,都快餿了,你別聞了,跟蛋白似的。」
程巷一腮幫子被擠的變形,被捏著鼻子說話怪裡怪氣。
「成成成,你先撒開我。」
雙腳踩在地上,實實在在跺了跺腳,背了一路的背包甩進車裡。
「古老師家離得遠,咱倆先給送古老師回家。「
程巷一端正了態度,還扒拉幾下整理了半個小時的頭髮,對著車窗左看看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