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歡迎程邑,他昨天就訂好了飯菜,還喊了幾位家世不錯,人品也很好的二代上來一塊兒吃飯。
他們不在一個班,平日裡關係尚可,家中跟苗家分支有合作,自身能力也很強,苗鍾帶程邑跟他們認識。
就算不認識程邑,他們也不會冷場,有說有笑吃完了整頓飯,回了家就跟家裡信得過的長輩說起這件事兒,老狐狸們紛紛嘀咕,程家的回來了,怎麼沒聽到消息呢。
然後囑咐孩子多跟程邑一塊兒玩,不理解,但聽話的他們很快跟程邑混熟了,在國內,小哥兒也混的如魚得水,他在德州的好人緣,延續到了國內。
那邊,柳逢春回了首都後,首都大學再度發起邀請,希望他可以擔任考古系書記,同時,國家考古博物館也對他拋出橄欖枝。
他一個頭兩個大,趴在程巷一懷裡哼哼:「怎麼我都這麼有錢了,還是要辛苦工作。」
男人蹭了蹭愛人微涼的臉頰,笑:「對啊,咱們小春是怎麼想的呢,坐擁億萬家產的小哥兒,還要努力掙錢養家。」
柳逢春翻了個身靠在他肩頭,嘆了口氣:「唉,既然他們真心實意的邀請了,那我不好推辭,還是去吧。」
如果不是他笑眯眯的,程巷一還真相信他不想工作了。
首都考古博物館老館長退了之後,數年前就想邀請柳逢春過去,等他們發出邀請時,柳逢春一家已經到了德州,遺憾錯過了。
將近十年過去,柳逢春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得抓緊時間邀請。
首都大學更是,熱情親切邀請,甚至打起了感情牌,柳逢春請了兩邊聯繫他的人吃飯,喝了幾杯酒,暈暈乎乎答應了身兼數職。
於是開啟了忙碌且充實的工作生活,有段時間忙的太狠,趕上流感嚴重,柳逢春又中招了,隨身揣著紙巾準備擦鼻涕,晚上躺在床上看著電腦編寫教材,程巷一端著藥伸出指尖戳了戳他的臉。
「到點兒了,快吃藥。」
柳逢春鼻子不通氣,用嘴巴呼吸,努力深吸了口氣,一口吞下藥片,苦著臉吞了半杯水,皺著眼睛哈氣。
程巷一指尖將他鼻樑上掛著的防藍光眼鏡推到額頭上,揉了揉微微發青的眼底。
「快休息吧,生病的人不需要工作的。」
柳逢春抱著他的腰身,抬眸看上去,眼鏡空隙下跑出幾縷髮絲,顯得人更儒雅英俊,抬起眼睛那瞬間,帶著一如前幾十年的嬌嗔。
「可是,我想工作嘛。」
程巷一摟著他揉了揉,思考了片刻,道:「那我陪你工作半個小時,然後關燈休息。」
柳逢春抬手欲打他,卻被人未卜先知,捉起哥兒的手握在手心中,頗為好笑瞧他一眼:「怎麼,考驗我的反應能力?」
「是的有怎樣。」柳逢春理不直氣也壯,扭頭開始工作,而程巷一定了鬧鐘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半個小時過後,直接扛著人去洗漱,洗澡刷牙一鼓作氣塞進被窩裡,把電腦里的東西保存後,關燈抱著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