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其實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行事就行了。」
系統心想:這位宿主雖然之前表現不佳,但現在總歸是想通了,再加以引導,日後還是會成為推動劇情的一大助力的。
系統:「就比如今天晚上,你可以——」
未說完的話語被一陣鈴聲打斷,洛瑞昂有些意外地抬起終端,想不出這個時間有誰會聯繫原主這隻惡名遠揚的邊緣蟲。
「您好,請問您是洛瑞昂雄子嗎?」
電話那頭,一個硬朗低沉的聲音響起。
洛瑞昂:「嗯,是我。」
「雄子您好,我是第一軍醫療部的醫務蟲,您的雌君希維利安今日遭遇襲擊,身受重傷,目前正在搶救,特此告知,請您……」
後面的話語,洛瑞昂已經聽不清了,系統尖銳的機械音也被拋至腦後。
洛瑞昂飛奔上街道,徑直攔下一輛低空飛行的穿梭艦,忍著電擊的疼痛,拉開艦門坐上后座。
洛瑞昂:「您好,麻煩送我去第一軍部。」
洛瑞昂在艦主驚恐的眼神中啞聲說道。
……
第一軍醫療部。
得知希維利安負傷的消息,在外出勤的雷安諾立刻趕回軍部直奔醫療部。
今日下午,第一軍遭遇襲擊,一隻身綁炸彈的軍雌在希維利安前來視察訓練時突然向他衝去,帶著同歸於盡的決絕引爆了炸藥。
身為軍部高官,這樣的襲擊希維利安一年能遇上四五次,按理說,以希維利安的身手與反應不該被這種程度的襲擊傷到。
但這次襲擊巧就巧在,希維利安身邊還有一隻蟲。
還是軍部唯一一隻雄蟲。
哈爾文。
猛烈的爆炸或許會讓鐵血的雌蟲身負重傷,但若是扯上脆皮的雄蟲,那可就是一級嚴重的重大事故了。
劇烈的爆炸引燃燒刺目的火光,反應過來的軍雌們立刻圍上前去施救。
在煙霧散卻之時,眾蟲看到一雙漆黑的羽翼深深扎在地面上,拱起一個空間。
接觸火藥的那麵皮肉已經焦黑一片,血腥四溢,而羽翼庇護之下,僅有擦傷的雄蟲少校正聲嘶力竭地喊著身上雌蟲的名字。
而以肉身硬抗爆炸的雌蟲少將已然昏迷,眾蟲立刻將他送去了醫療室,醫療室的搶救燈亮了數小時還未停歇。
雷安諾趕到搶救室門口時,看到哈爾文少校正在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靜默,醫療部的軍雌勸不動他,只能在走廊上為他包紮。
帶著濃重血腥味的外套就放在他手邊的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