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維利安:「哈爾文少校。」
哈爾文幾乎把他們兩蟲從相遇至今所有過往說了一遍,但希維利安現在可沒空跟他閒聊,臉上掛著標準卻沒有笑意的微笑問道。
希維利安:「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第二軍所有校級軍官的匯報水平都像哈爾文這樣冗長、混亂、抓不到重點,那法比奧每個月至少要有一半的時間花在聽月度匯報上。
希維利安都有點同情法比奧了。
希維利安建議道:「不如我們直接說結論,這樣待四皇子殿下回來了,你們也可以快點進宴會廳去。」
他可不希望四皇子殿下回來時正好聽到哈爾文在和自己追憶往昔,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聽希維利安提到四皇子,哈爾文的臉色白了白,沉默了片刻,顫抖著嘴唇開口。
哈爾文:「對不起。」
希維利安以為哈爾文在為自己糟糕的匯報能力道歉。
希維利安:「沒關係。」
聽到希維利安如此乾脆的回應,哈爾文的臉色更差了,聲音都帶上了顫音。
哈爾文:「真的,真的,對不起。」
希維利安:?
倒也不必這麼受打擊吧?
面前的雄蟲情緒起伏巨大。
哈爾文:「你一定很恨我吧。」
希維利安:?
希維利安:「這倒沒有。」
面色沉鬱的雄蟲深陷於濃稠的自責中。
哈爾文:「我這段時間總是在想,如果一個月前我娶你為雌君,你會不會過得好一些……」
即便知道自己的決定改變不了希維利安的命運,但哈爾文依舊因希維利安受苦而寢食難安。
希維利安:……啊,是這事啊。
希維利安無奈地扶額:「之前菲利斯是病急亂投醫才找到你那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現在過得挺好的。」
雖說在不知內情的哈爾文看來他現在應該過得挺糟的,但說到底他希維利安的事和他哈爾文也沒什麼關係,拒絕就拒絕了,至於一直糾結到現在嗎?
希維利安有時候覺得哈爾文有些過於聖父了。
哈爾文心中苦澀:
怎麼會過得挺好的呢?那隻歹毒的雄蟲前幾天還打電話威脅自己替他辦事,不然就狠狠虐待希維利安。
他連跟自己這樣一隻外蟲都說得這麼明目張胆,更別說在家中會如何對待希維利安了。
而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是自己在希維利安落難時沒有及時出手相助,是自己在菲利斯上門求助時沒有乾脆答應,是自己心存僥倖以為買通洛瑞昂能為希維利安換一條生路……
哈爾文:「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知道現在道歉為時已晚,不論我做什麼都不能彌補對你造成的傷害,但如果有什麼事我能辦到,能讓你好過一些,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