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雄蟲享有再高的權力,在這樣遠離文明的血腥戰區,也只能屈服於弱肉強食的原始法則,毫無還手的餘地。
系統:「哪怕雄保會要對此事追責,他們連你的屍體都找不到!更別說證據!」
系統高頻的怒吼聲震得洛瑞昂耳畔嗡鳴。
洛瑞昂:「雄保會不會對此追責的。」
洛瑞昂在心中平靜地回道。
洛瑞昂:「隨軍申請免責聲明第一條就是雄蟲在戰區的一切傷亡軍部均不承擔責任。」
踏上戰場風險巨大,即便雌蟲的天性會拼盡一切保護自己的雄蟲,但仍有太多不可控風險。
軍部無法對隨軍家屬的安危負責。
系統:「這是重點嗎!!!」
系統幾近抓狂。
系統:「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
電擊的刺痛鞭撻脆弱的神經,洛瑞昂閉上嘴巴,沒再回應。
菲利斯:「就在這,洛瑞昂雄子,請。」
這是一顆粗壯的老樹,中空的樹洞約能容下四五隻成年蟲。
經驗豐富的軍雌將洛瑞昂請進樹洞,從周邊收來枯枝雜草,將樹洞堵住,遮蔽兩蟲的身形。
這是個完美的「安全屋」。
也可以是個完美的「埋屍處」。
本就昏花的視線在枯枝雜草的遮掩下徹底墜入黑暗。
系統已經不想再說話了,自暴自棄地裝啞巴。
洛瑞昂安靜地坐在黑暗中,聽著軍雌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洛瑞昂:「是希維利安讓你把我安置在這的嗎?」
系統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還安置?怎麼不說停屍呢!
菲利斯訕訕道:「抱歉,雄子,咱們聊點別的吧。」
戰場下兩蟲是一起長大的髮小,但戰場上,兩蟲是紀律嚴明的上下級。
希維利安下達的每一條命令菲利斯都嚴格按照軍令對待,軍令不可違也不外泄。
對任何蟲都不例外。
洛瑞昂:「聊點別的……」
忽而靜下的時間讓翻湧的心緒有了可乘之機。
洛瑞昂:「能和你聊聊希維利安嗎?」
系統:?
洛瑞昂:「不是作為軍部少將,只是作為希維利安的他。」
系統:???
不是,
我請問呢?
菲利斯一聽跟軍令無關,立刻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