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往日不同,靜得出奇的臥室讓蟲皇感到不適。
蟲皇:「內侍?禮儀官?」
服侍穿衣梳洗的內侍沒有聲響,播報每日行程的禮儀官也沒有動靜。
蟲皇高聲喊了幾聲沒有回應,皺了皺眉睜開眼睛,滿滿一屋子身穿軍裝持槍以待的蟲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
蟲皇:「大膽!」
蟲皇倏地坐起身,眼前一瞬花了一片,當濃厚的黑暗散去後,蟲皇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奎恩:「日安,蟲皇陛下。」
面帶笑容的雄蟲,緩步靠近,親自為蟲皇披上皇袍。
奎恩:「今日非召前來實屬冒昧,但卻有要事要與陛下商量。」
雄蟲言語恭敬,動作卻冒犯非常。
驚詫憤怒間,蟲皇忽而想起昨夜禮儀官來報說他最小的雌子求見,說有關於維溫家族的急報。
但介於時間太晚,蟲皇便讓禮儀官打發他明天早上再來說。
而現在,
他好像不用聽雌子所言了……
皇宮,議事廳內。
各位臣子疑惑地交談著,奇怪許久未組織國事議政的蟲皇陛下怎麼今日突然把他們召進宮來,說要商討下一任蟲皇的蟲選。
明明陛下一向最忌諱談這個,這些年也只是放任大皇子、二皇子相爭,從未表態過。
怎麼今天……
眾蟲還沒討論出個所以然,議事廳的門忽而打開,面色蒼白的蟲皇走近了議事廳,而他身後還跟著維溫家現任家主,奎恩·維溫。
眾蟲意外,滿頭霧水地行禮,禮畢,奎恩自然而然地站到了眾蟲之前,離蟲皇陛下最的位置。
而蟲皇陛下對這位突然多出的議政者並未多做介紹。
蟲皇:「今日召集眾愛卿前來,是為明確我的皇位繼承者。」
本就不年輕的蟲皇像是一夜之間到了風燭殘年之境,厚重的華服已然蓋不住他羸弱的身軀。
臣子:「抱歉陛下,此事涉及皇位,是否要等大皇子殿下到來,再開始商議?」
大皇子黨羽的臣子眼見此時大皇子殿下還未露面,急得立刻出聲相勸。
而二皇子派系的臣子難得沒有唱反調,也急忙附和道。
臣子:「是啊,陛下,皇位之事,等二皇子殿下他到來,再……」
蟲皇:「不必等了。」
沙啞的嗓音打斷了臣子的話,顫抖的氣音壓不住心底的悲痛。
蟲皇:「大皇子、二皇子昨夜突發急症暴斃,目前我的膝下已沒有雄子,皇位就……」
蟲皇哽咽地看了一眼站在前排,蟲面獸心的雄蟲,怨念的恨意與從未體會過的屈辱在眸中流淌。
而被仇視的奎恩並沒有不耐,依舊面色柔和地笑著,狀似無意地抬手摸了一下腰間。
他的腰間有槍。
現下整個皇宮都被第四軍控制了,此刻議事廳的窗外,已有眾多狙擊手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