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每次見到自己時的窘迫,可不像看到希維利安時的羞赧,更像是做壞事的心虛與不安。
四皇子第一次問哈爾文這個問題是在國慶日慶典夜。
他把喝得暈頭轉向的雄蟲從晚宴廳帶出來,帶到無蟲的後花園角落,不管他說喝不下的拒絕又灌了他兩杯酒,而後盤問了這個醉鬼。
醉鬼說話口齒不清,顛三倒四,但有問必答,乖得不行。
他說,他要標記四皇子,輔佐他做蟲皇,讓他長命百歲地治理國家。
四皇子不意外他想標記自己,畢竟想要通過掌控他壯大自身勢力的貴族雄蟲,他沒見過幾百也有幾十隻了。
但四皇子對他說要輔佐自己做蟲皇有些驚訝。
當今蟲皇仍身強體健,這話不僅大逆不道還匪夷所思。
四皇子繼續盤問雄蟲,是不是雄蟲自己想做蟲皇,所以才要標記四皇子,進入皇室。
然而雄蟲嘴巴一瞥擺了擺手,說自己哪能當蟲皇啊,自己連參加晚宴都緊張,哪幹得來那麼難的事啊!
四皇子翻來覆去盤問了幾遍,一直盤問到雄蟲睡著了也沒找出破綻。
只是有一句話引起了四皇子的注意。
在他問雄蟲為什麼要讓四皇子做蟲皇時,雄蟲大著舌頭說,不這樣的話,未來會死很多蟲……
雄蟲睡著後,四皇子很貼心地命蟲把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果不其然收到了雄蟲的信息,信息中長篇大段都在對自己昨晚的失態道歉,以及小心翼翼地問自己昨晚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做什麼不該做的事。
四皇子知道雄蟲斷片了,畢竟他已經從監控中看到雄蟲醒來後四處發信息問蟲昨晚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回來的?一路問到索林少將才知道,自己最後是和四皇子一起去了後花園。
四皇子很給面子,隻字沒提他昨晚揚言要標記自己的事,不過提出,雄蟲如果實在過意不去,可以請他吃飯賠罪。
就這樣,在哈爾文戰戰兢兢地赴約晚餐之際,四皇子再次把他拐到了無蟲的地方。
不過這次不是在花園,是在酒店。
而這次四皇子灌他的不是酒精,而是刑訊用的吐真劑。
當晚,雄蟲將身世倒得一乾二淨,尤其是關於與腦袋裡的——的交易,和任務失敗的後果。
雄蟲口中那個說不出口的東西像是某種禁制,四皇子雖對這些超自然現象沒有研究,但哈爾文的存在確實能說明某種異常。
蟲族不可能養出哈爾文這樣的雄蟲,他不像是這個世界的產物。
這點從四皇子第一次見哈爾文時就有所懷疑。
而他今天把哈爾文帶到這來也不只是為了聽他的過去。
他在是考慮晚宴夜,哈爾文口中的那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