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憤怒、沒有辱罵、沒有暴力。
雌蟲的反應讓哈爾文本就混亂的大腦徹底停轉。
哈爾文:「那個,昨晚,殿下,我,抱歉……」
哈爾文語無倫次地開口,舌頭像打結了一般,怎麼也理不出一句順暢的話。
四皇子:「你是該抱歉。」
四皇子回頭看向雄蟲,莞爾。
四皇子:「昨晚就我一隻蟲努力,累死了,下次你也要出力,明白了嗎?」
哈爾文:?
什麼?
下次?
還有下次?
我還能活到下次嗎?
7
就這樣,哈爾文膽戰心驚地與四皇子保持著某種微妙的關係。
8
即便建立了標記,四皇子也沒有完全信任哈爾文。
多年宦海沉浮的經驗告訴他,蟲性善變,沒有蟲會永遠天真、永遠純善。
他也曾防備過哈爾文會對他起歹念,意圖用雄蟲素控制他。他曾設下了許多可以立刻取哈爾文性命的保障措施,反正最不濟就是殺了哈爾文,他仍舊死於精神海崩潰,殊途同歸。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年月的累積,哈爾文就這樣安靜乖巧地待在他身邊,直到助他當上蟲皇,直到受洛瑞昂啟發給他準備好雄蟲素試劑,他都還在他的身邊。
甚至在他的同族與他的白月光一起回到他原來的世界時,哈爾文也沒有離去。
那天,已是新皇的他與哈爾文一同去送別了洛瑞昂與希維利安。
他很難說清自己的心情,在看著哈爾文與洛瑞昂交談時,胸腔內像是懸了根細線,緊緊地拉扯著心臟。
而在看到哈爾文最終與希維利安揮別時,心中那根細線又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他不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只覺得安心,像是英明的國王維護了自己的領地。
他聽著雄蟲說,要繼續輔佐他,心中妥帖,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但沒想到會有一天收到哈爾文請辭的信息。
而在收到這條信息之前,他與哈爾文之間才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9
敵蟲是永遠消滅不完的。
在他登基第三年,他收到了一封威脅信。
保守派的勢力最近和聯盟聯繫上,又有捲土重來的跡象,但對於已有三年積累的穩固政權來說,已然成不了風浪。
似乎是知道從他這邊下手沒有勝算。
保守派竟然一舉綁架了哈爾文並以雄蟲的性命向他提出退位的條件。
在保守派看來,這是一個很有威懾力的威脅。
但對於雄蟲素試劑儲備充足的他來說,根本是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