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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忠君但愛國?簡直聞所未聞!

可正是這份直白,也讓所有人忍不住嘆息,心神搖曳。

因為他們能夠感受到,對方話語中的真誠與篤定。

就像是看透了歷史車輪滾滾向前,註定所有的一切都早晚被碾為泥土一般,令人不由自主感受到了這番話背後,那難以逃脫、字字鮮血的鳴泣,像是在遙遠的未來,真的發生了什麼,那種悲愴無力,舉目蒼涼之感……

沒有文人是不為了一展抱負而讀書的,沒有文人心中是不存有拯救國家於興衰存亡之際的願景的。

即便後期會有個別人改變,可初心,大家都是一致的。

希望這片土地,能夠更好。

他們都覺得,如今的大奉朝已是百年興旺之景,可這個時候卻有人站出來說,大廈將傾!

只這四個字,便足以讓人窒息的快要呼吸不上氣來。

難以置信,可卻本能的不得不信。

「第二問,你問我是否會繼續參加科舉?我會。」

童啟答道。

「但我必須說明,我並不是為了什麼功名利祿,而是為了佐證我作為山長、老師道路的正確性。世人信奉權威,我也不會例外,科舉於我,就像是俠士與劍,我不一定會用,可必須得有,您明白嗎?至於入朝後會不會受到重用,徒弟比先生更強又如何?那皆是後話。有的路,走的輕鬆,可有的路,註定走的艱難,但遲早需要人試一趟深淺,才知能不能行,而我,願做那個身先士卒之人。」

剖心剖腹之語,令溫葉辭無奈的苦笑了起來,徹底釋懷。

他敗了,敗的實在是太狠!

兩次同上考場,他一直以為童啟勝過他的,只是學識。

到今日方知道,對方勝過的,還有遠超於這個時代的思想。

在他汲汲營營還在思索功名進退之時,對方不過是把這當做一個踏板,去竭力助其他人,走得更遠。

難怪他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童啟對於名聲的追求,卻一直看到他不斷期待著學生們往上走,去參加科舉考試。

本以為這是前後矛盾之舉,如今才曉得,對方是看的太清醒。

清醒到明明察覺出他們這些陷在漩渦里難以掙脫之人的困境,卻不蔑視嘲笑,而只是默默伸出手支撐一把,便依舊退回原本的位置。

這是何等大義?

令人心折,令人尊崇。

兩個問題,童啟皆真心所答,可最後一個,卻成為了難住他最狠的事。

讓潘閬信服的詩?

抱歉,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在這一點上,他還真沒有那能力!

如今這個朝代,好多大詩人還未出生,潘閬已經是同批人里最優秀的存在,聲名遠播,誰能比得上他?

看來只能臭不要臉的再跟老祖宗們道一句歉了,借詩一用!

他沉吟幾下,決定拿出自己最喜歡的一首詩頂一頂。

「第三個問題,我無法解答。但有一首詩,我很喜歡,但願能夠得到你的認可。」

童啟拿起旁邊的毛筆,一字一句的寫了下來。

他這手字,乃是現代的時候,拿著顏真卿的字帖反覆苦練過的,算是他如今唯二能夠拿出來顯擺的東西,至於第一麼,那可能就是遠超於此時代的系統了……

潘閬和溫葉辭等人相繼聚了過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童啟寫詩。

之前便聽說過,華夏書院山長聲稱自己詩詞一道最弱,哪怕從縣試上應考的詩詞也能看出,確實是平平無奇。

不算太差,但也不算驚艷。

沒想到逼一逼,還真能逼出好東西?

童啟一邊寫著,一邊感慨這首詞的應景,只見筆下漸漸成句,清虛子緩緩吟出上半闕,道。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注1)

筆落驚天地,潘閬和溫葉辭皆是眼睛一亮,感覺到了這首詞的驚艷之處。

明明只是尋常的文字辭藻,可一幅畫卷已躍然於紙上。

一個人頭戴蓑笠漫遊在大雨之中,獨自穿過竹林,優哉游哉,即便步行,卻比那騎馬的人,更加瀟灑,渾然不覺焦慮,隨心散漫,怡然自得。

清虛子讀完,只覺口齒留香,待繼續往下看時,更覺精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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