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半點都不靠譜。
他總算是知道之前的宿主為什麼拿到了系統還能純純被搞死了。
童啟不著痕跡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就沒有什麼其他方式向上申請嗎?算了,我先完成這個任務吧,然後你再回去。」
畢竟這些東西,還真是他目前急需的。
至於招老師嘛,反正還有一個月,不行就從大佬那邊搖人再說。
操場上,一片混亂,宗山長和章縣令終於後知後覺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之處,出手阻攔著繼續的比拼。
「都這樣了,人也湊不齊,不如先暫停比賽,等回頭有時間再繼續。」
可沒等柳川他們回應,觀眾們已經開始不滿起來。
「為什麼要暫停,繼續比啊!我們可都是買過票的,怎麼也得把這一場踢完再說吧?」
「就是就是,哪裡有打了一半的?不就少了個人麼,再補一個就行!」
王二等人連忙喊道。
這莊家可都還壓著賭注呢,若是沒有結果,那算是誰贏誰輸啊?
可不能再來一次了!
如今龍勝書院的勝率極高,這就等十幾分鐘,就能開獎結束的事情,拖什麼拖?
柳川那邊的成員們意思也是繼續,畢竟都走到這一步了,沒道理不一鼓作氣,拿下冠軍來。
沒辦法,二隊只能派半吊子的童慶安,暫時頂上去。
他身量小,還沒怎麼訓練過,只知道規則而已,完完全全就是上來湊數的。
賽事儼然已經臨近末尾,可進球的人,雙方卻都沒有一個。
後半場,基本上沒有人敢再往龍勝的身邊靠攏,尤其是華夏書院領頭的吳韌等人,那更是連衣角都避之不及,見到就躲。
他們可是要參加科舉的人,誰還想再來一次斷手的事情啊?
這搞得柳川等人愈發囂張起來,不住的抬腳射門。
幸而有楊舟萬死守著,這才沒有讓對面入球一個。
「xiu」的一聲,球再次被楊舟萬抱住,重新發出。
可不到幾分鐘,再次砸向他的胳膊處。
打偏後,又被射門,楊舟萬再次抵擋,大腿上又被狠砸一下。
只能說幸好童啟將球換成了這種稍稍具有一定彈力的材質,不然若真是木質蹴鞠的那種,只怕光這一場下來,球就得被踢廢十幾個!
楊舟萬
咬牙堅持著,額頭上青筋直冒,十幾次的射門,力道不減,砸的他滿身傷痕。
到了最後,基本上都成了用身體在純純的扛球。
旁邊的吳韌和汪啟元早看不下去了,大喊道,「別接了,讓他們贏就是,無所謂!」
比起命來說,輸贏又有什麼意義呢?
一場比賽踢成這樣,已經成為了單方面的凌虐了!
華夏書院不少學生坐在休息區內,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家長們更是不忍直視,紛紛別過了腦袋,不想再看。
楊舟萬的父母淚如雨下,捏緊了手指,謝君儀和戚風言等人更是恨自己的愚蠢,明明都是華夏書院的學生,卻不想著團結,只知內鬥,如今眼睜睜看著外人欺負自己家裡人,這才清醒了自己的窩裡橫屬性,只能無用的坐在這裡,沒有半點方法!
等童啟趕回來,楊舟萬早已經兩股戰戰,被踢得傷痕累累,力不可支了。
他抬手,請求楊舟萬下場。
「不,山長,我還能再撐一會兒……」
「你撐個屁!」童啟頭一次在學生面前爆了粗口,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難不成也想學常仕進那樣,在醫務室里躺上個幾個月嗎?」
楊舟萬咬牙抱球倒地,堅守在門口處,倔強不已。
不得已,童啟只能派學生們將他強行拉下場。
守門員沒了,這下,華夏書院是真的湊不夠一個隊伍了。
清虛子抬手數了數,一臉焦急,「如今二隊只剩下後勤,還有幾個完全不懂蹴鞠的,怎麼辦?我們還得出個人頂上去才行。」
「誰說沒人了,山長不也是人嗎?一隊的不能上,可童山長按理說出身寒門,若是被分類的話,應該也能屬於二隊吧?」
始終踢不進去,柳川又累又煩,如今見到正主終於趕回,這才冷哼一聲,徹底不再隱藏,話語中不自覺便帶上了一點挑釁的意味。
「柳川!不得無禮!」宗山長怒斥道。
走到現在,他多少也看出了一點端倪,這華夏書院無人上場的背後,絕對和自己的徒弟有點關係,可礙於手心手背都是肉,沒有證據,他也不好就這麼直接懷疑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