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們忙作一團,王學政為難的看了看自己的侄女,又糾結的看向等待的管家,來不及多想,便換回了官服,急匆匆帶著劉默,前往了縣衙。
他也好奇,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吳韌怎麼可能是殺人犯呢?
再沒有如此荒唐的事情了!
而河南府府衙內,剛被抓到這裡的吳韌,整個也處於恍惚的狀態之中。
不少百姓圍在堂外,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顧信之身穿官服坐在堂上,威嚴之氣立顯,丘師爺安坐一旁,幫忙記錄著口供,一邊研墨,一邊冷眼打量著這位新晉的秀才公。
衙役們分站兩旁,同時敲響了手中的殺威棒,大喊著「威武」二字。
吳韌被一把推進堂內,站在下方。
旁邊跪著兩人,一位更夫模樣,身著短打,頭戴布巾,眼神瑟縮;另一位,則是仵作打扮,黃棕色薄襖配著一個窄袖褙子,袖旁紋著「萬福」類的字樣,神情恭敬。
顧信之抬手拍響驚堂木,裝模做樣問道。
「吳韌,你可知罪?」
這場景,這陣勢,令吳韌只感覺如墜夢中,無法甦醒。他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躬身行了一禮,道。
「學生不知。」
「大膽!你因為看上了城東柳氏,半夜溜進對方家中將其奸、、辱,不料卻被其丈夫劉武所發現,倉皇之下,持刀殺死劉家上上下下五口人,如今證據確鑿,人證物證皆在,還敢狡辯?」
吳韌臉色蒼白,不自禁後退一步。
這……這怎麼可能呢?
什麼城東柳氏,他連聽也未聽過這名字啊!
不等他多思,顧信之冷哼一聲,已經提前替他闡述起整個事件來。
「你說你不知?那我且問你,十日前,你半夜三更時分,正在哪裡,做什麼,可有人證明?」
十日前?
吳韌嘴唇乾澀,努力回想著,那個時候他應該尚在院試準備期,剛進入河南府不久,三更時分的話……
「學生那時應該還在溫習功課。」
「徹夜?可有人證明?」
「……並無。」
這大半夜的,誰還醒著,大部分人應該都已經睡過去了吧,再加上山長對學生們向來大氣,每個人皆是單獨一間安置,出沒出去,在不在屋裡,又有誰能知曉?
「呵呵,你說你沒出去?那當日的更夫見到的人影,難不成是鬼魂嗎?王六,你來說,那日見到的,是不是他?」
旁邊跪著的更夫顫顫巍巍抬頭看了一眼,見到吳韌的穿著,當即瞪大眼睛道。
「是他,就是他!那一晚小民記得十分清楚,恰是三更剛過不久,小民正在打更巡邏,突然見到一人身著青色長衫悶著頭往外走,唬得我嚇了一跳!當時我還納悶呢,這麼大晚上的,出來做什麼,沒想到第二日劉家那裡便發生了滅門慘案!」
「你簡直胡說,我壓根沒出來過……」
「放肆,本官讓你說話了嗎?」顧信之狠狠拍了一下驚堂木,呵道,「王六,你繼續說,確定自己當晚遇到的便是他?那你可看清楚了當夜對方的形色如何,可有異常?」
那王六做出一副仔細思考的模樣,似想起什麼,拍掌道,「哦,對了,我記得那夜看到他形色匆匆,手裡仿佛拿著什麼發光的東西,慌慌張張,一臉驚懼,似在逃命一般,衣角上,似乎還帶著血跡!」
血跡?
堂外的百姓們瞬間瞪大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氣,驚詫不已。
華夏書院的學生們更是慌得不行,頻頻向外望去,等待著自家山長的到來。
楊舟萬壓低了聲音,急得滿額頭皆是汗水,道,「這劉默到底行不行啊?怎麼還沒回來?」
顧信之卻繼續誘導般的詢問著。
「哦?你說你記得他衣角上帶著血跡,那你可還記得,是在哪裡?形狀如何?」
「大概,就在這個地方,右下角靠大腿之處,至於形狀嘛……」
「來人啊,呈上在吳韌住處下所搜出來的東西!」
旁邊的衙役早已等候多時,抱著那包袱便走上了前來。
「大人,這便是方才在他床下搜到的。」
東西打開,乃是一件青色的長衫,正是華夏書院常穿的校服類型。
那長衫包裹著一把尖銳的刀具,上面還沾染著血的鏽跡,斑斑駁駁,展開,右下角處,正如同更夫所說的一般,有一片血跡。
大小,模樣,都十分相似。
圍觀的群眾們頓時眉頭緊皺,嫌惡的後退兩步。
這東西,是很多人眼睜睜看著衙役們從吳韌床下搜出來的,誰也沒想到,竟然會是兇器。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2_b/bjZ6R.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