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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信之無語的站在堂上,輕蔑的俯視著童啟,那眼神,似乎在嘲諷他的天真與不自量力。

「此事,的確是本知府沒有細心核查,可吳韌本人也實在是疑點重重,不算冤枉。如今安然平反,這事情,便到此為止吧。」

「即便我們華夏書院聯合上書,請求陛下公正,您也不願意道歉嗎?」

顧信之腳步一滯。

童啟轉過身,眨眨眼,似試探一般問道。

他瞥了眼旁邊一臉正氣的王學政,忌憚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得饒人處且饒人,童山長,有些事情,沒必要鬧得那麼僵,不是嗎?就算你們聯合上書,最後得到的,又能如何,難不成你覺得就為了這點小事,陛下還會罷了我的官不成?說到底,此事也並非我一人之過,對吧丘師爺?」

猛地被叫到名字,丘師爺一臉茫然的抬起腦袋,還未開口,便被上司安排了一口大鍋。

「說來,也是你輕率,還未查清楚,便急匆匆要求本官判案,不僅錯誤引導,冤枉了吳秀才,還因此令我誤會了華夏書院,實在是可惡。這樣吧,從明日起,你便不必再來了,也省的被其他人說本官維護包庇於你。」

丘師爺臉色一白,「大人!」

「嗯?還敢多言?難不成非要本官將你下入獄才可嗎?以後的路,且還長著呢,莫要自絕其路才是。」

猶如殺雞儆猴一般,顧信之冷漠的站在高台之上,看著丘師爺頭顱一點點低了下來,直至跪倒在地上,磕頭謝恩,這才終於滿意。

告?你儘管去告啊?

他的恩師可是大名鼎鼎的胡丞相!到時候一股腦全推到丘師爺身上,誰又能奈何得了他?

果然,一天官都沒做,就是天真。

顧知府蔑視一笑,得意的甩袖離開。

童啟和王學政不恥的看著其身影,無語至極。

可心中也清楚,這已經是他們能夠爭取到的最大結果。

對方是知府,朝中的三品大員,且背靠胡丞相、大皇子他們,若真想求得公平,除非改朝換代才有可能!不然的話,他們無權無勢,處於下位,即便真的被打死,也只能嘆一聲可憐罷了,沒有任何方法。

這,便是官場的殘酷。

而封建社會的蠻橫無理,此刻,也不過剛剛露出冰山一角罷了。

童啟抬起頭望向那衙門上高掛著的【明鏡高懸】四個字,忍不住拍了拍學生們的肩膀。

「好好學吧。大家都記住今日的感覺,等哪一日你們坐在同等的位置上,謹記自己不要成為第二個顧信之才好。」

吳韌、汪啟元等人均認真的聽著,握緊了拳,誓要將這一次的屈辱,完整的刻入心底。

而童啟也沒有久留,在接回吳韌後,便連夜帶著人趕回了伊川。

府城實在太危險,不能久待。

要想猥瑣發育,那還是先留在「新手村」,慢慢成長吧。

當然,走之前,他也沒忘記將王學政和吳韌的婚事先給處理了,三方一致商量後,很快便約定好了定親時間,先走完六禮,等明年考完進士,再行大婚。

「好,既如此,那我便替小女先準備起嫁妝了,望你金榜題名,得勝歸來。」

王學政滿意至極。

童啟也沒有追問怎麼就從原本的表侄女,突然切換成女兒了,反正都是王學政一家,只要吳韌願意就行。

他放心的將此事一併交給了對方自己處理。

寒門式微,能走到今天,已經是十分不易,若能有個五品官的岳父幫襯著,那對於今後的升官之路,想必也會更加順遂一些。

吳韌自然懂得這個道理,他清楚,這一次自己能夠得到平反,除了山長,很大程度上也是靠的王學政力挺。

若沒有對方,怎麼也得多關個幾日,才能出來。

於是想了想,從自己的衣袖中取出了當日蹴鞠大賽贏了之後拿到的書院徽章,一併遞給了王學政,道。

「學生身無旁物,真正的婚事也要等到明年考完進士之後,再來迎娶,實在是委屈了小姐。這枚徽章,乃是我華夏書院獨有,世上再無仿製的可能,背後鐫刻著不同的編號,只此一枚,平日裡,是我最最珍惜的東西。今日,便贈與小姐,待他日功成名就,必親自登門,感謝援手之恩。」

王學政接過那枚精緻的銀色徽章,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的人品,我自是相信的,好好讀書,我明年等著你的好消息。」

他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目送著華夏書院一行人離開。

且不說那王綰兒接過徽章之後,有多麼欣喜非凡,只說童啟離開前,同樣不忘僱人給顧知府留下了一個極好的禮物來。

河南府,府衙後院,小廝拿著一個包裹小心翼翼走上前來。

「大人,這是有人說是要送給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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