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王世昌算個什麼,不過現在都只是白身一個罷了。而郭公子可是今年的整個河南府院試第四,他不過入學才一年,卻已經能夠趕上原本第一屆的學生們了,怎麼能不算有才呢?」
「笑話,郭勝開幾歲,世昌公子才幾歲?且不提兩個人相隔三歲的年紀,就說世昌公子入學時,便是同級類的第一名,便足見優秀。那郭勝開如今還得靠領著書院的救濟金才能上學,怎麼能比得上世昌公子?」
「人窮志不窮,郭公子
憑本事上的學,和家境又有何干係?」
「我們世昌公子只是不考,不然的話,鐵定比吳韌的成績還要好!」
「笑死人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懂不懂前後輩,不過是個小白臉而已,還當起寶了?」
「那你們那也只是個窮書生!有什麼可張揚的?」
兩邊爭辯著,活像是為了自家偶像擼起袖子打架的死忠粉,不知如何,便推推搡搡,打了起來。
四公主原本還不願搭理,可在聽到有人罵王世昌小白臉後,便瞬間勃然大怒起來,認為是侮辱了自己喜歡的人,一把拿起桌旁的鞭子便朝著那個方向狠狠抽了過去。
她一向驕橫慣了,會忌憚胡丞相,卻不會忌憚其他大臣。
那一鞭用盡了八九分的力道,若打在人臉上,不說皮開肉綻,也定會留下疤痕來。
破空的鞭聲嚇得人群中不少女子當即驚呼起來,死死閉上眼睛,不敢動彈,正當那鞭尾快甩到一女子臉上時,一隻白皙的手橫空穿出,一把抓住了那鞭尾,攔截下力道。
可掌心,卻被狠狠抽了一鞭。
四公主冷眉一豎,警告道。
「你是誰,也敢攔我?」
身著桃色裙衫的女孩比胡薇微略高出半個頭的樣子,沉靜的遮擋在人群前,逆著光,婉言勸道。
「四公主手下留情,大家不過宴席玩笑之語,並非侮辱之意,且此次宴席是受到皇妃邀請而來,若有人損傷,只怕聖上那裡,不好交代。」
「呵,是柏將軍那邊不好交代吧?」
席上有人認出那桃色裙衫女孩的身份,頓時不屑冷哼道。
誰不知道這場賞秋宴乃是由柏家軍全權負責維護安全,若有人受傷,第一個被處罰的,定然就是那柏弓良。
柏將軍?
四公主微眯著眼睛,打量著站出來的人物。
出來時,她母后曾特意叮囑過,讓她多多考察一下柏大將軍的外甥女,說是六皇弟未來大婚之人,估摸著,便是這位了。
可今日一看麼……
呵,倒是個名不副實的。
「岳灼華是吧?傳言中不是說你進退得宜,溫良恭儉嗎?怎麼,你家裡人便是教你這麼跟我說話的?以下犯上,還敢攔我的鞭子,你膽子,倒是大的很嘛!」
「不敢,」岳灼華恭順的低下腦袋,「臣女愚昧無知,若有冒犯,還請恕無心之失。」
她放低了姿態,俯身行禮,並不想平添雜事。
事實上,若不是四公主下此狠手,直接便衝著其他人的臉去,她也不會妄加阻止。
如今局勢緊張,四公主無所畏懼,可她們卻不能,一旦這席上有女子臉上留了疤,別說舅舅,便是胡丞相和聖上那邊,也無法交代。
與其眼睜睜看著事情到了極端的地步,無法收手,倒不如她暫且攔一攔,去做這個出頭鳥。
見其俯身,四公主似乎被這態度取悅了幾分,笑盈盈端起旁邊的一杯酒,便整個直接傾倒在了岳灼華腦袋上。
「是嗎?那可真是多虧你了。」
在場所有的女孩子瞬間倒抽一口涼氣,瞪大了雙眼,就連岳家的小丫鬟都滿臉受辱,焦急的想要走上前,為自家小姐鳴不平,可卻被岳灼華抬手揮退。
她冷靜的抬眸注視著四公主,一雙墨瞳宛如平靜的湖面般,沒有半點漣漪,柔聲道。
「謝四公主賜教。」
四公主撒了氣,這才冷哼一聲,帶著人轉身離開。
所有人悄然鬆了一口氣,宴席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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