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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嗎?

哪個文人會一箭射穿對方胸口啊?

吳縣令一肚子吐槽的話,卻無從說起,他心裡明白,對方這話確實沒錯,可究竟算不算無罪,還真無法判斷。

想了想,他只能令人將童啟先行扣押回牢中,再想辦法通知聖上,由對方決斷。畢竟就如同對方說的一樣,百姓的情緒、士族的意見,各種方面,皆會影響最後的結果,而是勝是敗,在射出那支箭的時候,便已經不容控制了。

岳灼華全程安靜的跟著一行人回到環縣,呆愣愣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大腦里所新接收的信息。

直到第二日才恍然愣過來大家說的這小孩子叫什麼名字。

——童啟。

等會兒,哪個童啟?不會就是那個智斗舉人,一年教出六個秀才,而且舉辦了蹴鞠大賽,令半個大奉朝為之吸引側目的童啟吧?那個華夏書院的山長!

怎麼會這么小?

騙人的吧!

她後知後覺這才想起第一次相遇時,她一把將其摟入懷中,一口一個喊著小孩兒的樣子,簡直忍不住想拿帕子悶死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丟人丟大發了。

尤其對方還因救她而下了獄。

她要如何才能夠將其救出,償還這份恩情呢?正思索著,舅舅柏弓良卻匆匆從牢獄裡走了回來,令所有人收拾東西,第二日清早,便趕緊離開環縣。

岳灼華十分驚訝。

「怎麼這麼快?可童山長不是?」

「這正是童啟的建議!」

他將監獄裡的三方會談簡單跟岳灼華講了一下,聽完,就連岳灼華都不得不佩服起這個孩子來,如此危機的情況下,換做別人早就嚇瘋了,可他卻還能夠如此冷靜,一一安排完所有的事情,思考著每個人的退路與關聯,這是何等強大的心態?

怪不得能一手創立起華夏書院,這已經多智近妖了吧?

原來,童啟一路思考著後續的安排,剛一進入牢獄,便直接將吳縣令、柏弓良和童繼本留了下來。

他坦言道,「如今,咱們三個人算是暫時站在了同一條線上,但凡有任何一方出了問題,都難免會連累其他人一同受損,所以我建議咱們先拋下各自的陣營不提,先一致對外。吳縣令,您如今最緊要的,便是儘快將此事通知給聖上,令其派樞密使前來調查,以安西夏,穩住民心。而柏將軍,我建議您儘快離開,您留在這裡,才是對我們最大的不利,尤其等朝廷的人一到,您無法解釋,介時即便與此事無關,也難免會受到懷疑,若被誤以為我等沆瀣一氣,圖謀不軌,那才是真正的完蛋。所以我建議,您明早就走。後續的事情,一概別提別管。」

反正他代表的是文人群體,只要與武將不沾邊,那麼鬧得越大,聖上越不可能輕易殺了他。

更別提以如今的民心來看,大部分是傾向於「戰」的一方。

他估摸著到最後不僅不會被判刑,說不得還能收穫一波聲望值,令華夏書院再次揚名一把,所以半點不慌。

「至於曹家的事情,我覺得此刻反而是一個很好的契機,西夏人燒殺搶掠,無人不知,可當日死的究竟有幾人,暫時還沒統計出來,只要能夠在朝廷到來之前,提前安排好曹家,由繼本叔率先帶回伊川,便能將此事神不知鬼不覺的抹去,全部推到西夏人的頭上。」

「你是說……張冠李戴?」

吳縣令精神一肅,悄聲問道。

童啟卻認真的搖了搖頭,道。

「我們只是把他們原本的罪狀,放的更大一些罷了。」

畢竟在皇帝心中,殺了幾個百姓,和殺了一個曾經在他面前做過官的人,那衝擊力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的。只有讓聖上真的感覺到危機感,仿佛脖頸間已經懸著了一把刀,對方才能夠重視起西夏人犯邊的事情,而不是像以往一般,敷衍了之,不管不顧。

反正書院裡的事情,他暫且也不急。被關就被關,還能趁機利用自己的輿論,造一波勢,影響大部分人的想法,何樂而不為呢?

吳縣令沉吟過後,覺得有理。

這樣做的話,既滿足了三皇子的命令,又不至於他看起來像是不顧及情誼,針對自家陣營里的人,於是大手一揮,便按照其要求,直接給曹家的人銷了檔,另造了戶籍文書,命童繼本先帶人離開。

接到命令,童繼本不得不從,可擔憂著山長的安全,還是留下了大部分的人。

當然,私下裡,童啟也有給到他一些任務。

比如書院的一切事務暫時交給潘閬先生負責,讓學生們不必擔憂,好好準備期末考試,回去他是要親自監考的之類;再比如,讓書院裡暫時休刊一月,學生們各自商討一期關於西夏人犯邊屠村的策論,回去他要查看之類的。

反正,一點都沒有半分求救的意思。

童繼本無奈,只得帶著曹家人匆匆趕回伊川,與先生們商量起如何是好來。

而外界,關於童啟一箭射殺西夏王子的事情,也如同一場大火,悄然燒了起來,震驚朝野四海的同時,先不提各儒家態度如何,只環縣的百姓們,便用行動紛紛表達了自己的立場與支持。

「憑什麼抓捕童山長,他沒有做錯!」

「那西夏冒犯我們大奉朝的疆土,死了也活該!為什麼要關押童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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