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打仗,童啟或許不行,可對於理論,他比目前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懂得多。
將一切交給楊舟萬與岳灼華後,確定兩個人沒有任何任何憂慮之後,童啟帶著自己的人,繼續北上,趁著夜色,悄然消失在了眾人眼中。
而城外,耶律休哥也終於將軍營里所有的漢人俘虜召集了起來,綁上手腳,捆成一排排,讓他們擋在了隊伍之前。
「都給我努力一些,往前沖,若是能夠率先攻上城門,我便放過你們的家人,若是敢背叛逃跑,我就先把你們全家給砍殺了,聽到了沒有?」
「是。」
奴隸們有氣無力的應答著,垂喪著腦袋。
從他們被抓的第一天起,他們的生命似乎就沒有第二條路了。
要麼死,要麼投敵。
總之都是活不了,那麼還不如將仇恨發泄到本應營救他們的人身上。
誰也沒想到一個文官也有上戰場的一天。
這一刻,楊舟萬無比感恩在華夏書院時風雨無阻的體力課,他已經算是體力不錯的了,可對比起其他人,仍舊是還沒跑幾步,便氣喘吁吁的程度。
「怎麼辦,城門口已經抵不住了,全是俘虜的百姓們,岳將軍,咱們的火藥能點燃嗎?若對著下方的百姓……」
他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這些都是大奉朝的子民,雖然被俘虜了,可卻也都是土生土長的自己人,或許,火藥的威力在面對敵人時,可以起到暢快人心的效果,可當這東西加諸到曾經的百姓身上,也不免讓楊舟萬難以開口起來。
所有人皆沉默不已。
只有岳灼華拿著童啟離開時贈送的望遠鏡,默默觀察著敵營,無比冷靜。
「此刻,他們不是大奉朝的人,只是敵軍的盾牌罷了。」
岳灼華開口道,拿起弓箭,瞄準了遠方的敵營,緩緩測算著風向與力道,終究還是放棄了行動。
「令人打開城門。」
「什麼?」楊舟萬等人猛地一愣,有些難以置信。
岳灼華看著他們,再次重複道。
「我說,打開城門,讓他們進來。」
平靜的話語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擔任將軍時,岳灼華似乎完全變了個人,不再是以往那個大家閨秀,也不是那個千金小姐,而是如一台機器般,冷漠無比。
幹練簡潔。
城門很快在岳灼華的授命下開啟,耶律休哥遠遠的站在隊伍後面,見到城門打開,忍不住一喜,當場帶著人便想要往裡沖。
可一支箭飛速射過他的耳畔,令他瞬間停下了腳步。
可惡,又是這女人。
他抬頭咬了咬牙,不是說大奉朝本身是看不起女人的嗎?那為什麼還要讓一個女人掌管戰事?
到底是誰授命的,難道就沒有人起疑?
罷了,不讓他往前,那他的士兵們總可以往前了吧?
「都給我沖,第一個攻入城內的,賞銀五百兩!加封勇士!她只有一個弓箭,不可能奈何的了我們每個人!」
身後的
契丹人坐在馬上,大聲嚎叫著往內攻去。
可一箭又一箭,精準的就像是源源不斷一般。
更可怖的是其精準性,幾乎毫無落空。
當你聽到箭聲的時候,已經是你的脖頸被射穿之時。
有那幸運的,來不及被阻止,成功闖入城內,可隨著一早設下的荊棘陣被拉起,伴隨著馬蹄嘶鳴倒下,層層疊疊的刀劍,已經瞬間架在了脖子上。
除了百姓,大概被拉入了幾百人之眾,然後岳灼華再次下令。
關閉城門。
瓮中捉鱉,當是如此。
不過幾百人的契丹人,再是驍勇善戰,即便入城,也比不上早已經拿著武器排列好的百姓們。
一匹匹馬被斬殺擒拿,一個個人頭顱被砍下,高掛在城牆之上。
第一次京都與契丹人的正面對仗,終究,還是以京都獲勝為告終。
耶律休哥氣哄哄的進入營帳內,令下屬稟告此次的戰況。
「稟將軍,此次我們損傷了近三百的武士們,而俘虜則折損了近千人!對方陣營里,受傷的大概有十幾人,死亡人數……只有,只有兩人。」
桌上的酒盞被狠狠的擲出,耶律休哥怒不可遏。
被騙了。
什麼好計策?
什麼萬中無一的法子,這文熙淨分明就是在說大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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