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船上的幾個船員們不是沒有人想要過這本書,即便看不懂其中的內容,可只是看著那些圖畫,便覺得必是重要之物。
可曹時序皆拒絕了,為的,就是將此物留給真正識得此價值的人。
幸而他做下了這個決定,這才不愧一路帶回的辛苦。
見童山長欣喜,曹時序也樂得跟其多多講述一些海外的風情。尤其是那些奇葩的文化與風俗,更是得到了不少人的好奇!
「行到西處,其實也有那藍眼睛黃頭髮的傢伙想要跟著我們一起回來,說什麼大奉朝就是他們傳說中的金色王朝,我本還有些猶豫,可才幾日下來,他們便跟著我船上的船員們講述起什麼宗教來,那表情狂熱的就像是癲狂一般,我覺得不妥,便尋了個就近的地方,將他們擱下了……」
童啟心中嘟囔著,幸好沒帶回來,不然,傳教的第一批人就直接登錄大奉朝土地了。
他立即肯定了曹時序的想法,同時心中也長鬆了一口氣。
如今的西方仍舊是混戰之中,暫時還沒有崛起的意思,可大奉朝各方面卻已經是個高度發展的文明了,沒必要一再引入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思想,倒是這科技糧種之類的,倒可以多多益善一些。
「若你們今後打算要開港口的話,也一定要極其小心,避免這些從西方來的人,干擾老百姓的認知。他們個個對宗教有著無與倫比的狂熱,雖不必驅趕,但也萬不可退讓允許他們傳播。就像是曹公子這樣避之不及,只進行物品交易,促進商貿即可,至於其他的,則大可不必,明白嗎?」
吳韌忙應答了下來。
所有的物品被重新分類再次裝上了新的航船。
一些不太稀罕值錢的東西,基本上都被留了下來,賣給了當地的鄉紳,或者是贈給了童啟,以作為其新分院校區的創建慶賀,剩下的,則全部被曹時序打包起來,送往了京城。
曹家這事,原本已經在三皇子面前過過了招呼,但其的態度只是假裝不知曉罷了。
在聖上那裡,曹家仍舊是被流放,慘死在西夏人手中的逆黨。
這件事一日不解決,曹家便需隱名埋姓一日。
就像是那始終懸在腦袋頂上的刀,令人心存隱患。
尤其曹老連伊川縣都不能出,那些旁支被流放各地,一輩子龜縮在方寸之中,三代不允許科考……而曹時序,此刻便形同於他們唯一的希望。
眼見著揚帆起航,曹公子緩緩駛離。
吳韌與童啟並排而站著,輕聲詢問道。
「山長,您說這一次皇上會因為曹公子的功勞而赦免他們的罪過,以此饒恕他們一家嗎?」
「我覺得應該會的。」
童啟回答。
這麼久的接觸,平心而論,他已經感覺到了當朝聖上並非一個賢君,但也並非什麼弒殺痴愚之人。哪怕只是看在新糧種的份上,應該也不會過於責怪曹家。
「那……曹公子以後,還會有再出海的可能嗎?」
童啟沉默兩息,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畢竟,不責怪與任用,兩者之間,還隔著很遠的距離。
聖上也許會赦免曹家,既往不咎,但朝中的大夫們已經聞到了魚腥味,還會再將這齣海明晃晃的利益拱手讓人給曹家掌管嗎?這誰也難以說得明白。
見到曹時序等人走遠,童啟也即將準備返回。
分院校正在火熱籌備中,壓根離不開人,他聽到大船來港的消息,連繼本叔都沒來得及帶,只匆匆孤身一人便來了廣州府,再不回去,恐怕孩子們就要等的著急了。
可還沒走,卻又再次被吳韌所叫住。
作為最關注山長動態的徒弟之一,他自然也聽聞了其要在潭州府開設華夏書院分院校的事情,他本身是十分支持這件事的,只是這分院校開設的地點嘛……恕他不太能夠理解。
「為什麼一定要在潭州府呢?」
吳韌疑惑的問道。
當初伊川縣開設華夏書院的時候,童啟的目標十分清晰,就是構建寒門的上升路途,要不也不會將書院建在學風不勝的伊川縣。
可這一招落在潭州,著實讓很多人都感覺到迷茫了。
不是說寒門嗎?
這潭州府可是離寒門百丈遠啊!
那裡水深之複雜,黨派之林立,別說在長沙縣,就是整個南方,都小有聽聞,吳韌作為廣州府知府,自然也熟知一二。
「您若是想要找一個地方支持您開設分院校的打算,那不如來我們廣州,其他的不說,我好歹是這裡的知州,只要山長需要的,我一定竭盡所能滿足,保證能夠護住您和您的書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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