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
明白了,虞聽晚下了決定就不會回頭了。
不過……
你一個姑娘,怎麼一點不害臊啊!
至少說這種話紅一下臉啊!
李蓮就沒見過虞聽晚這樣的怪胎,好像年紀尚小不知情愛,只是簡單的為了把自己嫁出去。
虞聽晚告別了李蓮,很慶幸吳屠夫沒有糾纏。
風有點大,刮的臉疼,她把頭埋下來。
雪天路滑,她走得很仔細。
茫茫天地間,孤寂一片。
「當家的,你穩當些,阿郎身上的還有傷。」
「我心裡有數。」
虞聽晚蹙了蹙眉,朝前方聲源處看去,遠遠瞧見衛守忠拉著驢車過來。
衛守忠走得慢,驢上了年紀,走的也慢。
可車輪滾過雪地,路面不平坦,還是會有顛簸。
慧娘含笑:「阿郎,咱們村這些年都沒怎麼變化,你多看看沒準就想起來了。」
魏昭眸色沉沉,這些時日他的耐心已被這對夫妻消耗殆盡。
這兩人認錯人,不惜砸鍋賣鐵,也要攢錢帶他去縣城。
就不怕錢花了,他照樣救不回來嗎?
他要是想活著,就不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同樣他要是想死,誰也攔不住。
慧娘:「咱們如今住在村尾,不和你奶他們一塊了。」
「這些時日在錢大夫那裡,娘能看出來,你也一定急著想回家看看。」
魏昭不想。
他唯一想的,就是讓眼前這兩人別管他了。
聽著妻子的話,衛守忠眼裡也有了笑意。
本以為兒子戰死,女兒又出事了,他和婆娘曾一度想不開。
如今阿郎回來了,日子也有盼頭。
衛守忠目光落在眼前一處,他眼神不太好,眯了眯眼。
那有些像住他們隔壁的晚娘。
這時候掉頭就走,顯得過於刻意。鄉間路窄,虞聽晚有意朝邊上避讓。
她聽到慧娘單方面說話。
「咱家養了幾隻雞,都能下蛋,娘每日給你煮一個。」
魏昭沒反應。
慧娘生怕兒子吃不好,費盡心思給他補:「阿郎想吃魚嗎,娘回頭讓你爹去河裡看看能不能逮到,用豆腐給你燉湯喝。」
魏昭眼神空洞。
慧娘嘆了口氣:「家裡這些年沒攢什麼積蓄,但我和你爹商量好了。等回頭忙完了春耕,你爹就去碼頭搬貨,娘編制些筐子,縣裡趕集的時候拿去賣。」
「要是沒有姑娘看上你,咱們就多攢點聘禮。」
慧娘:「她們看在錢的份上,一定願意和你好好過日子。」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可魏昭照樣沒反應,他好像就沒什麼在意的事。
就算有人這會兒指著他鼻子罵,魏昭也不會……
哦,那他會拉著那人一起死。
在他們靠近的那一瞬,小姑娘視線不受控制的朝驢車上的人落去。
這個角度,她只看到了衛慎的半邊側臉。
可即便如此,虞聽晚也足夠震撼。
他很蒼白,更多的是病態。
但臉上擦傷也多,額頭應該是最嚴重的,纏上了白色布條。病懨懨的連眼皮都懶得抬。
露在外頭的手,有紅腫和淤青。
慧娘不放心時不時抬手去探他的鼻息。
可見那日從山上摔下來,傷勢不輕。
怎麼慘成這副模樣,渾身是傷?
看著就……很虛弱。
連路都走不了,虞聽晚後知後覺她的害怕是多慮了。
就這樣的衛慎,她都能把人放倒!
還不等她收回視線,魏昭有所察覺,眼神鋒利的投了過來。
他那雙眼膜幽靜深邃,凝望過來時,好似能參透人心。
四目相對間,是鋪天蓋地的威壓。虞聽晚心頭一駭,下意識後退幾步。
可腿卻是莫名一軟。
她有些踉蹌。
身體的不適隨之襲來,虞聽晚頭很疼,莫名暈眩。
她眼前一黑。
有畫面在她眼前閃過
同樣是敲鑼打鼓聲,入目依舊是喜慶的紅。
虞聽晚心口莫名一緊。
她看到了坐在喜床上的新娘,正蓋著蓋頭。
她心亂如麻,以為又是在董家。
不對,這裡的喜房很簡陋。
可布置卻很用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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