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取出藥箱,將銀針取出,泡在烈酒中消毒。
葛老看見她,眼底湧上些許意外。可轉眼一想,人家是夫妻,這有什麼!
他叮囑:「先泡藥浴,半個時辰。閉目養神歇一歇,後頭的針灸要吃不少苦頭。」
「將軍少說話,攢些力氣。」
虞聽晚看過去,屏風內的確放著浴桶,也不知是用什麼草藥煮的,裡頭的水褐色濃稠,有些刺鼻。
魏昭身上有傷,藥浴殘留著藥渣,不好打撈。他穿著單薄的中衣中褲,便被葛老扶著進去了。
葛老瞅了虞聽晚一眼:「看著刻漏,半柱香後,就喊我。」
說罷,相當放心的繞開屏風出去了。
被委以重任的虞聽晚:!!
怕魏昭順著桶沿傾斜而下的發被打濕,她環視一圈,取來一根筷子,上前將男人披散在浴桶外的發攏在掌心,給他松松束起。
做好這些,姑娘拖著木凳,在一側坐下,嚴肅地盯著刻漏。
魏昭:……
嗤。
很好。
進來後,虞聽晚就沒怎麼看他。
他垂下眼皮,扯了扯嘴角,閉目養神。
時間過的確很快。
虞聽晚一到時間就喊了葛老。
葛老人沒來,嗓音傳了過來:「邊上柜子里擺著的紅色藥瓶瞧見了嗎,裡頭的藥粉全倒進去。」
「還有白色瓷瓶里的藥丸,餵兩粒將軍吃下。」
藥粉是黑的。
一打開瓶塞,淡淡的清香傳來,足夠提神醒腦。
虞聽晚照做,取出藥丸讓魏昭含在嘴裡。
做好這些,虞聽晚繞過屏風,想問問還有什麼要幫忙的。
然後……
她看見葛老躺在椅子上,腿在抖。
虞聽晚:???
「你……」
葛老:「你什麼?」
「浴桶里那個要是有個好歹,魏家軍那麼多人,一人一拳頭,我就成肉餅了。」
「別緊張。」
虞聽晚溫溫柔柔的:「自個兒什麼醫術,你得有數。」
這話熨貼。
姑娘走過去,倒水。
葛老不渴,但願意給她點面子,抬手準備去接茶水,可轉眼間看到虞聽晚送到了自個兒嘴邊。
見他的手落在半空。
換成別人,早就順手再倒一杯送過去了。
虞聽晚喝了水後細聲細氣:「不會以為我是給你倒的吧。」
「你手又沒抖。」
虞聽晚歪了歪頭,為難表示:「你這樣,讓我有些下不來台。」
葛老:???
誰讓誰下不來台啊!!
偏偏他沒法指著虞聽晚罵。
畢竟姑娘神色真誠,是真的為難!
葛老憋著一口氣,也不敢去罵魏昭娶了個什麼玩意。
可屋內就這麼些人,他很快將苗頭指向一絲不苟做事的順子。
「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做事的?」
順子茫然:「啊?」
他面帶憂色:「可是我哪裡沒做好?」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該死啊。
順子對別人恨,對自己更狠,毫不猶豫給自己一巴掌。
「你都吩咐過的,我明明記下了,怎麼還是出錯了。」
「將軍若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順子倉皇無助,快步而來,一把把葛老提起來,還晃了晃:「你說!還來得及,我改!」
被迫雙腳離地的葛老:……
該死的還是他啊!
————
等藥浴過後,順子扶著魏昭出來。
許是熱的,魏昭額間都出了汗。
裡衣濕噠噠的,還在滴水,緊貼著,淺淺勾勒出緊緻結實的身軀。優越的身形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葛老:「行了,上去躺著。」
香爐里燃著放鬆身心的香,味道很好聞。
虞聽晚退至榻尾,確保不會礙事。
魏昭垂眸解扣子。
他的手修長,是格外好看的。
一顆兩顆……
動作不疾不徐,隨著中衣落地,帶著傷疤的胸膛裸露在外。
他的手朝下,剛摸上褲腰帶時抬眸。發上的筷子搖搖晃晃,徹底往下墜。
墨發跟著垂落,倒有些活色生香的意味。
魏昭卻半點不在意似的,和虞聽晚的視線對上。
手下動作漫不經心繼續。明明什麼都沒說,脫衣物也只是為了針灸,卻好似帶著顯而易見的蠱惑。
可……
虞聽晚眨巴著眼看著他。眼裡沒有欣賞,更沒有羞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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