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目十行。
魏昭總結口述。
「你寄的幾件衣裳,衛家二老穿著很是合身,只是覺得貴,料子摸著格外滑軟,生怕穿壞了。一些上京的點心,兩人吃不了太多,又怕壞了,便給大夥分了分。」
虞聽晚點頭:「衣裳是人穿的,壞了再給他們寄就是。」
「兩人回了趟西臨村,將筱娘的碑遷出來了,就落在澤縣郊外給他們買的莊子裡頭。」
「還給衛慎的碑也立到了那兒。姐弟一向要好,眼下也算有個伴。」
虞聽晚繼續點頭,惆悵萬千:「該這樣的。平時爹閒不住去莊子裡種菜,娘跑去送飯,還能送些好吃的放在墳前,如此……也算一家團聚了。」
「二老說家裡一切都好,讓我們照顧好身子。」
魏昭翻了一頁。
然後繼續翻了一頁。
都是些家常。
然後,他又翻了一頁。
挑眉。
後面厚厚的一沓,都是孫老夫子的。
虞聽晚聽著好好的,就沒聽到魏昭聲兒了,不免抬眸。
正要問,就聽男人幽幽來了句。
「逆徒。」
虞聽晚:??
魏昭抽出五張信紙。
「這些,是孫老夫子罵你的。」
虞聽晚:????
「罵我作甚?我惹著他了?」
魏昭又抽了七張出來。
「你離開時,留下的文章他並不滿意,特地一句一句做了分析和批註,還特地給你做了修改。他老人家覺得你除了字不錯,別的都沒法睜著眼夸。」
虞聽晚:……
魏昭又抽出兩張。
「讓你收斂脾氣的。」
虞聽晚:……
見他手裡還有最後一張。
「那又是什麼?」
魏昭低聲笑了一下:「向我問好,讓我認命少和你計較。」
虞聽晚:?????
她抿唇。
「我知道了。」
她語氣幽幽,沒有絲毫起伏:「我說夫君哪有那麼好心和勤快。非要幫我拆信紙。」
虞聽晚殺氣騰騰:「很好笑嗎?」
魏昭慢吞吞:「好笑。」
虞聽晚:……
魏昭掀開眼皮:「你有本事過來錘我。」
什麼都沒穿的虞聽晚:……
這對別的女子是威脅。
可對她不是啊。
她臉皮一向厚。
虞聽晚正要起身,可魏昭卻動了。
他抬步走近。
腰封被解開,墜落。
然後是外衫。
「水涼了嗎?」
浴桶很大,容納兩人綽綽有餘。
虞聽晚惱怒,她不和魏昭一起洗了!
只聽嘩啦一聲。
水溢了出來。
魏昭穿著單薄的裡衣入內。
裡衣濕透,貼著他的身,也不知什麼材質,竟有些透。
他鉗住虞聽晚腰身。
姑娘很白,白的晃眼,欺霜賽雪。
指尖摩挲著她的背,好似在摸一塊無瑕的美玉。
魏昭:「我明兒一早得出去一趟。」
虞聽晚輕輕推他。
怎麼還動手動腳。
尤其魏昭看她的眼神,晦暗又幽深,同每次榻上時很像。
「去逛一下儲君生前的私產。」
虞聽晚:?
「東宮庫房你不是去過了嗎?」
魏昭:「東宮到底在帝王眼皮底下,見不得人的,官員孝敬的各路珍寶,他能藏那兒?」
狡兔還有三窟呢。
虞聽晚:……
你是!一直!薅!他啊!
遺產都不放過。
魏昭:「明兒閉門謝客,要是有人要見我,你攔著。」
他嘴裡那麼說,無非是給虞聽晚找點事。
瀾園這邊,沒有經他允許,誰能進來?
虞聽晚:「嗯!」
交給她!
「還有什麼要我配合的嗎?」
「有。」
魏昭:「天兒不早了,沒多久只怕就要亮了,咱們抓緊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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