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傷的部位挺敏感。
好好一個男人,要是那處也傷了,往後成半個太監,就得和她姐妹相稱了。
魏封遠氣笑了,直接捅破了窗戶紙。
——「誰要和你做姐妹,你當我每月不落給你寄書信,是閒的?我兄長都沒這待遇。」
——「沈瑾,你看我怎麼樣?」
——「不是要和你湊合。要我說的再明白些嗎?我想和你來日方長。」
她當時嚇著了。
但不可否認。
心下是歡喜的。
女兒家不敢宣之與人的情絲不願讓他看破,她的矜持更不可能一口應下。
她當時極力保持鎮定,對上魏封遠的眼。
——「這樣啊。」
——「太突然了吧。」
還有她的嘴硬。
——「讓我怪為難的。」
——「這樣吧,你讓我考慮考慮?」
魏封遠當時定定看著她。
——「考慮多久?」
——「你等我消息。」
——「總得告訴我個准信吧?我挺急的。」
他是真的急。
當夜就闖入沈家。
正逢沈瑾那夜來了癸水,起身換洗,屋內燈點了起來。
不等她喊人過來送些熱水。
窗戶那邊忽地篤篤響了兩聲。
——「誰?」
——「我。」
沈瑾:?
——「大晚上過來,找我喝酒?」
——「本想問問,你考慮的如何了。」
咯吱一下,窗戶被他推開,人也跳了進來。
沈瑾:???
不是!
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她身上只穿著寢衣,驚的後退一步。
——「你怎麼亂闖?」
——「知道了你的答案。」
魏封遠不似軍營里時的凌厲,眉眼帶笑,
——「沈姑娘大半夜都為了我輾轉難眠了。」
那事不就成了?
——「我就沒那麼多禮數講究了。」
話音剛落,他察覺不對。
沈瑾的臉紅的不行。
而空氣里也有淡淡的血腥味。
最後,那人是落荒而逃的,而她也真的輾轉難眠了。
念及過往。
沈瑾狠狠閉了閉眼。
她是最不願夜裡想到那個人的,
長夜,終究比白晝更蝕人心。
沈瑾起身,不慌不忙坐直身子,點燈,去衣櫃那邊尋月事帶。
也就在這時,窗戶那邊有了動靜。
——「篤篤」
沈瑾看過去,只見月光泠泠,映得窗紙一片慘白。
不見半個人影。
她以為自個兒聽錯了。
未作理會。
可那聲響卻又來了,一聲,兩聲,在靜夜裡格外分明。
恰似故人指尖輕叩。
她覺淺,底下伺候的人不敢如此。
不知為何,沈瑾心口直跳。
覺得荒謬,又不可置信。
她愣愣在原地。
捏著月事帶的手在用力,十指泛白。
她聽到有人叫她。
「阿瑾。」
月色將魏封遠的身影拉得極長。不得回應後,指尖幾番抬起又落下,終是又敲了兩下,嗓音里壓著經年的苦澀。
「是我。」
第545章 你不要我了?
月色暗涌,外頭的雪還在下,寒意愈濃,連星光都顯得格外疏淡。
殿內的熱浪拂過魏封遠凍得發青的指節,雪粒簌簌地往下掉,在地上洇出深色的水痕,墨色衣袍早被濡濕,可他望著沈瑾時,眼底燒著灼人的火。
太燙。
又猝不及防。
沈瑾不敢對上他的視線,身子又不便,心亂如麻,匆匆留下自便二字,便去了盥洗室,將沾著血的寢衣換下,用上月事帶。
等收拾妥善後,她絞緊衣帶,喉間呼出的氣息都是凝滯的。
沈瑾靠在門前,緩了許久,一點一點抽去複雜的神色,披上外衫整理好情緒才抬步出去。
男人仍立在原地,不曾四處走動。
身後是雕花窗,他身影挺拔高大,將滿室月色遮去大半,整個人如同半融在夜色里,既真切,又虛幻。
可沈瑾知道,這不是夢。
「坐吧。」
沈瑾先跪坐在蒲團上,銅爐炭火正紅,素手執起青瓷茶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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