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的手指沿著後脖到頭皮的位置,輕輕滑動,她好玩般的行為,卻讓俞忌言呼吸一緊。
他將紙巾握在手裡,準備抬頭時,臉卻被她捧住。
俞忌言一怔。
他自認為自已是一個冷靜自持的人,但每一次面對她的主動,心底都會轟鳴亂震,湧來邪念。
即使,她只是做了一個很正常的動作。
對望的眼神里,分不清誰更灼熱。
俞忌言故意沒說話,像一匹有耐心的狼。
許姿是別有目的,自從那扇生澀的情慾之門打開後,很多個夜裡,她都會有想要的欲望。
她不想承認,只是因為在偷看他後脖時,他的手指在自已的大腿上摩擦了一陣,就有了羞恥的欲望。
「我今天不開心,」許姿委屈地抱怨,「讓我開心點好嗎?」
車裡,靜了一陣。
俞忌言輕輕抬眉:「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再大度,也無法忍受接二連三當一個沒感情的撒氣筒,尤其是,又因為那個男人。
許姿低下眼,抿唇不語,只是,下巴被俞忌言用食指抬起來,目光散發著吞人的凶意:「是因為這場官司打得不開心,想拿我解壓?還是想和我做?」
「有區別嗎?」她聲虛到明顯在狡辯。
那雙漸漸變冷的眼神,就是答案。
「算了,不做了。」
見老不如自已的意,許姿索性放棄,可她的手剛落下,又被俞忌言抓起,緊盯起她:「你剛剛讓我很不爽,我得解解壓。」
她嚇得瑟縮得往後靠,但為時已晚。
半個小時後。
躲在小區隱蔽角落裡的一場瘋狂,終於結束,后座里的熱流,讓人窒息。
俞忌言先下了車,確定四周沒有人後,讓許姿打開了點車窗。
即使外面的空氣也很潮熱,但好歹能呼吸一口。她整理著凌亂的衣物。
這時,車裡的手機在震。
許姿無意間瞄了一眼,顯示是「媽媽」。她叫了聲外面的俞忌言,將手機遞給他,說是他媽媽打來了電話。
「嗯」了聲後,俞忌言在車外接通了。
電話里的聲線很蒼老,但言辭激烈又無禮。
「是你害死了我孫子,又害死了我兒子,你就是個災星……」
俞忌言沒吭聲,像是習慣了這樣的辱罵。
而後,電話里出現了俞母的聲音,是著急的斥責老婦人:「媽,你怎麼又拿我手機給忌言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