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運認得眼前這個人的面容。
在很早的以前,在大學裡,他曾經見到過這個人。
徐承運的大學也是在杭城讀的,這些杭城大學之間往往都有些校際的交流和溝通,徐承運就
是在一次講座之中,見到過他。
那時候他是作為大學生之中的年輕企業家代表,來校舉辦講座。
周圍的同學大多都在背地裡討論他的家庭背景,猜測那些財富、成就的來源。
而徐承運就坐在台下,看著講台上的他。
他們之間隔著那些裝飾性的用花,隔著台上和台下的階梯。
幾步之遙,如同鴻溝。
那時候的徐承運以為,這一輩子他都無法跨越過這個鴻溝。
羨慕、嫉妒。
以及那些隱秘在心底的,恨意。
憑什麼,是他呢?
憑什麼,從出生下來就擁有了財富和資源、擁有了名望和利益的人,是他呢?
顧不上手臂間的疼痛,徐承運完全死盯著眼前的人。
時間過去太久,他已經不大記得面前人的名字,卻還記得他的姓。
同樣的疑問和困惑,依舊縈繞在他的心間。
那些金錢和眼下宋知念第一時間的安撫。
憑什麼,不能是他徐承運呢?
「是,我姓傅。」傅瑾承答得坦然。
他的餘光看到後門之外出現的黑色身影,那是原本外面車中的保鏢。
保鏢想要衝上來,卻被傅瑾承微抬出左手而制止。
傅瑾承鬆開手,蛾眉微蹙,面容冷肅。
他看向徐承運和一旁的徐母,搭在扶手上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
「方才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
他抬頭深深地看了宋知念一眼,眼裡是宋知念一時之間無法分辨的複雜:「傅家的律師團隊將會協同處理宋小姐母親的事情。」
還有——
「你被解僱了。」
一旁的徐母呆愣了一會,想要撲上來理論,卻被旁邊的保鏢攔在了輪椅前。
「你憑什麼解僱我兒子!他為工作殫精竭慮!平日裡勤勤懇懇!你有什麼資格!」徐母掙脫不了保安的阻攔,只能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
「黑心無良的人!活該你一輩子只能當個殘廢!」
宋知念看不清傅瑾承的表情,她只能將手放在了傅瑾承的後頸處,輕輕捏了下。
傅瑾承有些不耐地揉了揉眉心,但他知道宋知念還在,只能勉強壓下心中的躁意。
徐承運聽到了自己母親的怒吼,那些驚疑最終被他壓下,他笑著開口道:
「傅先生,無論您有多大的權勢,您應該還不能跨公司來解聘我。」
他在宋家的小公司里,並沒有隸屬於傅家的旗下,也沒有接手過和傅家相關的業務。
徐承運想到這裡有些得意揚揚:「況且,你這樣算是違規解僱員工,我也可以找來律師進行訴訟。」
「是嗎?」
傅瑾承微微挑眉,看向徐承運。
他的眼中沒有被徐母辱罵的羞憤,也沒有被徐承運質疑的氣惱。
徐承運盯著傅瑾承,想要找出他的心虛,卻被那眼眸的冰冷而震撼。
桌子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徐承運下意識地拿起手機,卻看到公司通信軟體中新彈出來的解僱郵件。
掐頭去尾的除去前後的客套話,郵件之中的解僱的理由很簡單,只有徇私舞弊四個字。
並且還附上了和他聯繫的公司名稱。
徐承運下意識的瞳孔一震。
他是幹過這些事情,但是傅瑾承是怎麼知道的?他是怎麼告訴宋家的?
「你是……」
徐承運死死地抓住手機,質問道:「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傅瑾承微微一笑,他微挑的眉眼像是在嘲諷著徐承運:「我沒有義務告訴你。」
眼前的這一幕,還是仿佛和多年前逐漸重合。
宋承運在他的講座之後追著他離開了會場,想問清楚傅氏集團的人招聘時具體看中面試者的哪些方面。
他以為,傅瑾承會接下他的簡歷,欣賞他的孤勇,會欣賞他的無畏。
卻不想,他的回答,和今天是如此的相似。
——「這位同學,如果有需要,請仔細閱讀我們的招聘公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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