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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承在宋知念的安撫下,終於能夠開口,他自嘲的笑了笑說道:「我當時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那裡住多久,我痛的渾身難受,也分不清白天黑夜,每日只能靠著止痛和鎮定的藥物渾渾噩噩的度過每天。」

「痛到了極點的時候,我在想,等我出了監護室,我一定要來找你。」

無論她能不能接受這樣的他,無論她會對他露出什麼表情,他都想來見她。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天被打破了。

「那天我迷迷糊糊醒來,難得地見到旁邊圍了幾個人。」傅瑾承的聲音之中已經帶上了痛苦,這段回憶對於他來說尤為慘痛,

痛苦到即使只是提及,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顫抖。

床頭的角度是三十度的夾角,正好能讓傅瑾承看到面前的人。

那些人是他的父親,還有他從小喊到大的劉叔和吳叔。

他們三人此時正圍在他的床邊,不知道說著什麼。

才從渾噩中醒來的傅瑾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眼前的視線漸漸清晰,他才看清楚面前的景象。

他身上的被褥已經被他們掀開,視線內只看到了白色的被褥被堆疊在他的腰間,他的下半身毫無遮擋,臭味肆無忌憚地在空氣中瀰漫著,他從小叫到大名為吳叔的男人,似乎還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腿。

傅瑾承一輩子都記得,吳叔起身後看著他的那個笑容。

那是貪婪、色慾,還有高高在上的藐視。

傅瑾承的身體還在顫抖,宋知念沒有忍住,罵了一句髒話。

變態,扭曲。

宋知念暗罵自己一聲,她早就已經知道傅瑾承的自厭,那天再見到他的時候,除去那些跨越三年的愛與恨,就連她都忍不住感慨傅瑾承的變化之巨。

但她完全想不到,在傅瑾承身上,竟然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畜生!他們是畜生!」

宋知念抱著傅瑾承的手都抓緊了些,她早就聽父母還有好友說過有些高管身上總是有變態的喜歡,喜歡折磨別人。

她的話中都帶上了哽咽:「傅瑾承,你蠢不蠢啊!這種事情,你為什麼不和我們說?」

她被瞞著、傅祈安顧書嶼被瞞著,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她碰上了傅行止,傅瑾承究竟要過多久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們?

「我怕……」傅瑾承抬起頭,他的手撐在地上,微微拉開了些和她的距離。

說出這些事情的傅瑾承滿臉慘白,他搖搖晃晃的,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怕,你覺得我髒。」

他身體的排泄本來就要靠導尿、靠開塞露才能完成,他的身體已經夠髒了,他不想讓宋知念知道,他連靈魂都是髒的。

傅行止是個優秀的獵人,他希望將傅瑾承打壓得再也抬不起頭,再也無法逃離他的手掌心,再也無法與他爭鋒。

他要讓傅瑾承,從靈魂到身體,徹徹底底地喪失尊嚴。

「你不髒。」

宋知念哭著搖頭,她像是打撥浪鼓一樣,甚至連身後的長髮都已經掃到了他的身上,

她捧著他的臉,往自己的身後移了移,這樣的姿勢也並不方便,宋知念乾脆將腳放平,仰躺到了地面上。

因為宋知念的動作,傅瑾承直直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她的兩腿一伸,正好能將他的腿頂在自己的腿上。

那兩條腿軟綿綿的,時不時便會從她身上滑下,宋知念無法,她乾脆圈起腿,將他的腿固在自己的腿間。

她的淚水如同決堤了一般,從她的臉頰上滑落。

「別哭了,念念。」

傅瑾承用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一隻手艱難地給她擦去眼淚:「我不值得你為我這樣哭。」

他的恨不會消散,但是隨著那些人一個個被帶走,傅瑾承的恨在那些人做的事情面前、在那些官商勾結魚肉百姓的事情面前,似乎是多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沒事了,真的。」

他柔聲哄著她,又因為左手很難夠到右臉,他只能側別的身子,想要給她擦拭眼淚。

宋知念看著面前姿勢彆扭的傅瑾承,終於哇的一聲哭出了聲,她抓著他的領口,哭得悽厲。

「他怎麼能…他們怎麼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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