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等待了一會兒,無事發生,直到有水順著破裂的蝸殼流到身體上,絲絲清涼大大緩解了身體的疼痛,舒服的梵音忍不住再次探出小身子。
「你浪費水澆它幹嘛呀,它看著快死了。」另一道人類的聲音響起。
我才沒有要死呢,我只是受傷了。
這樣想著,梵音費勁抬起小腦袋,想要看清是誰在誹謗自己,又是誰救了她。
因為體型的原因,視線中只看到一雙巨大的黑色膠鞋立在不遠處,然後她又聽到了那道爽朗的聲音。
「它也是需要我們消防員救助的小動物啊。」
梵音擺動小小的觸角,心中感激。
「哈哈哈哈快走吧大善人,這裡火滅了該去其他地方了。」
就要走了嗎!梵音想往恩人的方向爬一爬,可惜身體傷的太重,沒有多餘力氣揮霍。
正著急時,她就被恩人小心翼翼抓起,放在了一塊浸潤了水份,變得潮濕濕潤的土地上。
梵音只來得及看清恩人被火燒傷的手掌上方一點的位置,有塊不規則的陳舊疤痕。
她用盡力氣揚起小腦袋,想要看清恩人的模樣。
然而看到的只有濃濃黑煙中,恩人衝進前方大火中的模糊背影。
梵音趴在潮濕地面,定定看著恩人消失的方向,直到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意識陷入黑暗前,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恩人,我一定會去找你的。
————三年後————
陰沉沉的天空裹挾著厚重的雲層,低沉的像是要與大地合二為一。
梵音穿得仿若上個世紀老土的農村婦女,她努力邁動兩條似乎牛拉重磨般不靈便的腿,以龜速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前進著。
巴掌大的小臉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占了大半位置,張著粉嫩嫩的小嘴,黑眼仁靈動的左轉右轉,好奇打量著周圍的環境,越看越愣。
眼前儘是橫七豎八,或冒煙,或大開著車門的鐵盒子,整座城市一番經過洗劫的亂象,梵音精緻的五官擰巴的像根小苦瓜。
今天是她化成人形下山尋找恩人的第七天,六天花費在趕路上,為此腳上的布鞋已經破出個大洞,露出幾個小巧圓潤的腳趾頭。
好不容易找到了城鎮,滿懷著興奮與喜悅走進來,結果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這一刻,梵音感覺長久以來的認知受到了欺騙,仿佛好不容易得到的肉骨頭生了蛆,萬分委屈。
她皺起小眉頭,鼻尖縈繞的腥臭氣越發濃郁,也不知這臭味從哪裡來的,像是整座城市都籠罩在臭氣之中,讓蝸牛幾欲作嘔。
實在受不住,梵音心念一動,一層凡人看不見的屏障升起,然後收縮到僅附著在皮膚上方兩毫米處,就像是她的第二層肌膚,隔絕了那股難聞的氣味,她頓覺好受了不少。
又往前慢悠悠走了一段路,前面終於行駛過來一輛會自己跑的鐵盒子。
梵音知道這是人類的法器,她激動的伸出左手作出攔車舉動,彎著嘴角隨時準備友好打招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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