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祥看了眼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季闕和季朔,有些無奈地建議:「王爺,能否換一清淨地方替楚小姐治傷?」
卻不知季朔是生性跳脫熱鬧沒看夠,至於季闕,則完全是被震住了,王爺素來沉默少言,這些年來京中人對他多有誤會,卻從沒見他解釋過什麼,今日卻對著個陌生女子這般耐心。
段驍聞言微微頷首,沒有絲毫思索便對晉祥吩咐道:「祥伯,你帶孟太醫和楚小姐去日暖堂。」
日暖堂?
晉祥心中猛地一驚,他本來只是想著換個房間而已,不想王爺竟讓這女子去日暖堂,這可是只有王妃才能住的地方。
孟白斂一直觀察著段驍,此時也有些遲疑,衝著段驍行禮道:「王爺,臣觀您面色當是有傷在身,不如——」
段驍倏地冷冷挑眉,似在不悅孟白斂竟敢質疑自己的決定,只一個眼神便讓孟白斂剩下的話盡數咽了回去。
晉祥看著段驍有些發白的臉色,神情也愈發擔憂,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可長期以來對段驍的服從,讓他終是帶著孟白斂和楚清阮告辭離開了屋子。
楚清阮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跟著晉祥走出了屋子,一步踏出,渾身驟輕。
走到院中時,一陣風輕輕吹來,院中梨花枝幹搖曳,白色的花瓣簌簌而下,在清潤春風中紛紛揚揚。
像極了她此刻的處境。
風往何處吹,便往何處落。
楚清阮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再睜開時眼裡已是一片堅毅。
不管有多難,她一定會堅持下去。
她一路隨著晉祥走出月陽宮,大步邁出那高高的門檻,午後的陽光立刻籠罩在她身上,方才發生的一切瞬間有些模糊,唯獨渾身疲憊提醒著她,真實發生過的事。
一路上過往下人垂首恭行井然有序,侍衛步履穩健氣宇軒昂,很是訓練有素。
大概是她身子弱,還沒走得幾步便已開始喘息,所幸從月陽宮出來沒多久便聽晉祥說道:「阮夫人這邊請,這座院落便是日暖堂了。」
楚清阮微微一怔,阮夫人……
她沉吟著問道:「不知在大人看來,小女在王府是個怎樣的身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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