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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心口仿佛開了一扇小門,經年痴妄由此湧出後便再不可收拾。於是穗歲側了側頭,又吻上他邊緣清晰的下頜,然後是微微凸起的喉結,再是稜角分明的鎖骨處。

兩滴滾燙的淚順著她的動作落在他頸窩處。

穗歲就這樣趴在黎岄的胸口處,等翻湧的心緒寧靜下來後,她才重新走回茶几旁拿起小刀,繼續做方才被打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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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歲並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在茶几上睡著的,醒來的時候看到黎岄站在身前,手裡拿著那塊還沒雕完的墨玉,頓時有些懊惱。

黎岄的拇指在那用墨玉雕成的人像頭部輕輕撫摸了一下,開口說的卻是:「昨夜你就在這裡坐了一晚上嗎?」

穗歲笑道:「不用擔心,是我躲懶才睡著了。我的身體哪怕從來不睡覺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你就不一樣了。」

黎岄低頭看著掌心的小人,又長又直的睫毛在眼下落成一道扇形,藏起了眼中情緒。

「對我施法,你就不怕我生氣嗎?」

「你若是能對我生氣,倒是好事。」穗歲這話答得十分認真,隨後淡淡地苦笑開來,想起她說的話眼前之人並不能理解,便玩笑道,「拿了我的禮物,可不許再責怪我昨夜做的事情了。」

「送給我的嗎?」

「像嗎?」穗歲期待地看著黎岄,「不過還沒想好衣服的花樣刻什麼,我就睡著了。」

黎岄再次摸上那人像嘴邊若隱若現的微笑。

她的手藝極好,這麼一小塊玉上髮絲根根畢現,將他的眉宇刻畫得極其相似,唯獨那笑容有些不像他。

「無妨,」黎岄說,「這樣就可以了。」

他頓了頓,又對穗歲說:「下不為例。」

穗歲點頭會意,心裡……

心裡說今晚還敢。

她就真的這樣又敢了整整五日。

五日裡他們二人在院中奴僕眼裡扮演著相敬如賓的「夫妻」同時,黎岄仔細地翻閱著從前皇仙與他往來的書信,從中理清自己往日所作所為;而穗歲除了為黎岄精心準備一日三餐,便以上街採買首飾為藉口,去與壬曲歌交換所得。

而到了晚上就寢前,黎岄會鄭重地告誡穗歲不可再在未經他允許的時候擅自讓他入眠,穗歲都會笑吟吟地應好,然後在他轉過身的瞬間讓一道法術自他頭頂籠罩下來。

可次日早上面對黎岄沉下臉的詰問,她總是充滿歉意地求他原諒,撲閃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道只是想讓他睡得安穩些,為此受他多大怒氣也都心甘情願。

他能怎麼辦呢?這人真是……

虛心接受,死不悔改。

油鹽不進。

黎岄發現他真的拿穗歲一點辦法也沒有,可好像無論穗歲做什麼,他都能無休止地忍讓下去,對她生不出半分真正的怒意來。

這會讓他心底偶然湧現出「偶爾這樣過一世也不錯」的衝動來。

直到第五天晚上,事情終於超出了穗歲自認可以掌控的範疇。

她每日會在回家的時候順勢帶回一些胭脂水粉與首飾,可街上時興的玩意兒就這麼一些,到第四日的時候她已經買不了什麼,便帶了兩匹青色的布來,想給黎岄再裁件衣服。

於是這兩天她便在黎岄入睡後於燭下製衣,過一段時間去查看一眼他的狀態。

當發現他又因元神之痛困於夢靨後,穗歲放下手中的針線,如先前那樣坐在黎岄身旁,輕輕吮吸著他的唇。

可這一回她吻得極久,都沒能讓身下之人的戰慄平靜下去。

穗歲抬眸看了眼,發現黎岄緊蹙的眉頭沒有舒展半分,她便猜想許是同過去一樣,他的痛來得越發兇猛,自己這樣已經再難止住。

得想想辦法。

她得加快在人界的一切,不能這樣拖下去了。

這五日如尋常夫妻一般與他相處,已經是上天對她的饋贈了,她不該貪求更多。

「對不起。」穗歲有些難過地看著黎岄。

隨後將他裡衣的領口輕輕扯開,露出蒼白的肌膚。

輕輕地吻上黎岄的心口。

「你在做什麼?」

穗歲搭於黎岄肩頭的雙手忽然被他緊緊握住,動彈不得。

他怎麼會醒呢?穗歲不敢抬頭去看,心亂如麻。莫非是她今日太過大意,沒能讓黎岄昏睡徹底?還是她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施展出法術的效應變弱了?

可當務之急,是要尋找一個給自己行為的合理藉口。

然而穗歲還未來得及開口說話,天地間一陣旋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被黎岄推至床榻深處。

而他俯身看著她,握著她手腕的五指愈發用力,攥得她有些疼。

墨色的長髮從黎岄肩頭垂落於穗歲兩側,將不遠處的燭火徹底遮擋過去。穗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一雙比和田墨玉更清亮的眸子目不轉視地凝望著她。

「禾山,」穗歲說,「或許你會再一次忘記,但我還是想和你說……舉世淆亂,我給你的愛永遠清白。」

她顫抖著喘了口氣,繼續說:「禾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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