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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將一碗灰黑色的液體端至穗歲身前,命令道:「喝下去。」

穗歲低頭看了眼自己被黎岄解了鐵鏈後用靈力束縛住的雙手,嬌笑著說:「您餵我吧?不然替我鬆了手也好。」

黎岄垂眸看去,照直伸手讓她張開嘴,然後動作間毫無憐惜之意地將那碗湯藥全數灌了進去。

他餵得太急,穗歲嗆了好幾口,皺著眉頭直掙扎,卻只得乖乖將這不知什麼效用的液體喝下。

她大口喘著氣,又咳了兩聲,才有功夫問道:「您給我喝了什麼?」這藥又腥又苦,是穗歲從來不曾在神農殿聞到過的味道,回味久久不散,叫她感覺自己的肚腸都因此粘連到一塊。

黎岄將湯碗重重擱在玉石雕出的圓桌上,揮滅了屋中最亮的幾盞燭火,眼神翻湧著若明若暗的光,然後脫去了月白色的外衫。

「……」

穗歲將自己的頭髮向身後甩了甩,說:「殿下思慮周全,我若此時有了您的子嗣,確實對神官們不好交代。」

黎岄伸手揪上穗歲的衣襟,猜她誤解了什麼,卻也沒有解釋,只將穗歲拉得逼近自己身體,低聲說:「子嗣?你也配嗎?」

穗歲踮腳在黎岄耳畔吹了口氣:「不配……那您這又是在做什麼?」

黎岄側過頭避開,隨後將她重重推至床榻。

穗歲臂膀上的傷口還未痊癒,此番動作瞬間帶給她一陣揪心疼痛,她將悶哼咬在牙關,卻還不忘抬頭挑眉尋事:「您裝得這般清心寡欲,想不到也是個管不住自己的……您是太子殿下,招招手便有多少人巴不能得您青睞,我就這樣大本事,讓您念念不忘至此嗎?」

黎岄冷著臉看她,等穗歲把話說完,才照常將她的眼睛蒙上,卻又不僅如此,還施法讓她再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給的一切。

「我本來沒想……」黎岄淡淡道,「但你一再故意挑釁,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穗歲,我想過要給你身份的,你自己不要。」

既然不要,便該讓她吃些苦頭,記住自己所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然後穗歲才知道,撇去尊高的身份地位與人人談之色變的強悍靈力,黎岄光是以一個男子的身份,都能讓她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

原來從前情投意洽之時,他全都謙讓著她,從不曾真的讓她有任何超出能夠承受範圍的時候。

可這一回,穗歲無論遭受了什麼,卻都被迫發不出一絲聲響。到她眼淚流盡,渾身上下分不出一點多餘的力氣去抵禦身下的折磨,黎岄都沒有心軟地放過她。

到了最後,黎岄終於想起了什麼,伸手扯下穗歲的眼紗,強迫她睜眼看向自己,又解了她喉間的術法。

「看清楚我是誰。」

「我當然不會弄錯。」穗歲眼角掛著淚,嗓音間全是曖昧的沙啞,「他才不會這樣粗魯地對我。」

「……」黎岄抿唇,眼中的陰鬱之色再難掩飾,終究按捺不下心中的怒火,伸手撫上穗歲脆弱的脖頸。

在他收攏五指的間隙里,穗歲輕笑著繼續說道:「您根本就不明白,兩情相悅之人做這樣的事,本該是多麼暢快溫存……」

黎岄抽身下榻:「滾下去。」然後穿上衣袍,徑直走出了寢宮。

穗歲慢慢平復著呼吸,絕望地看著儲宮殿內聖潔又華美的屋頂,只覺得從身到心都涼得透徹。

這人怎麼比她想得還要固執。

穗歲無法克制心中的疑惑,她雖與姜林暉那樣斬釘截鐵地斷言,此刻卻不禁懷疑起來,以黎岄對她的感情……等她死了以後,他真的能忘記她嗎?

她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他分明氣得發狂,卻也不過是做到這個地步而已。

穗歲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自己動作幅度一大又要牽扯到傷口——儘管該撕裂的地方都已經撕裂個遍,可她還不知道自己要拖著這殘軀苟延殘喘多久,能方便自己兩分又何樂而不為呢。

她有些後悔起拒絕姜林暉的傷藥了,畢竟有誰能想到黎岄竟然膽大到真的把她帶出了天獄,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穗歲苦笑著挪下床榻,她能滾去哪裡呢?可能黎岄自己也沒想好要怎麼處置她,只是心底到底還是有些膈應她的存在,才不願她留在自己的床上吧。

她動作僵硬地穿上衣服,感慨道還好黎岄走前把她手上的禁制解了,要不然此情此景還真有些不好收拾。

穗歲走到寢宮門邊,毫不意外地伸手觸碰到了一層攔住她去路的結界,有些憂愁地蹲下/身來抱住自己。

她還能怎麼辦呢?

如今倒是見到黎岄了,可她徹底與外界斷了聯繫,恐怕接下來連姜林暉都見不到……她還能怎麼把握住機會讓黎岄快些殺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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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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