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不破不立,真要倒閉關門,未必是件壞事。
至於紡織廠的幾百名職工,市政府不會不管,焦頭爛額之下,反倒迫使他們,促進市里個體經濟的進一步開放。目前海州市的改革還是偏於保守,就拿到現在公安局內部還在為到底要不要以「投機倒把」的名義抓捕那些小商小販就可以看得出來。
見劉書記說完,就一臉真誠,又期待地看著自己,秦今朝也真誠地笑了起來,說:「劉書記,隔行如隔山啊,化工廠和紡織廠性質不同、情況不同,我這個看外科的大夫也看不了內科的病啊。」
劉書記:「秦廠長,可別太謙虛,你能將海州廠一個兩千人的大廠搞得有聲有色,紡織廠這個小廠子更是不在話下,你可別是看不起我們這座小廟。」
秦今朝:「劉書記,可不帶您這麼冤枉人的。我要是看不起紡織廠,剛剛就不會帶頭認購那麼多布料了,您說話可得講良心啊!」
他是開玩笑的語氣,但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
劉書記頓時有些尷尬,打哈哈地笑著說:「沒有,沒有,秦廠長別誤會,我是念好的人,一直記得海州廠的好。」
這麼說著,也不敢再提讓秦今朝幫忙的事兒,忙又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便匆忙告辭了。
秦今朝去找了沈岳良的車,他剛和海州□□聊了幾句,也是剛剛才上車。
秦今朝上車,坐到沈岳良身邊,沈岳良問:「那位劉書記找你什麼事兒?」
秦今朝就講劉書記的話挑揀重要的複述了一遍。
沈岳良嘴角微動,說:「他倒是會指使人。」
在他眼中,劉書記不是什麼重要的人,就評價了這麼一句,也就算了,跟秦今朝說起了剛剛海州□□找他的事情。
「……跟我聊了聊對於未來經濟形勢的擔憂,紡織廠是海州目前規模最大的工廠,擔心如果紡織廠倒下去,其他上下游產業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海州市的財政支撐不下去。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希望海州廠能出手幫扶一把。」
海州廠並不受海州市的管理。沈廠長跟海州□□是同一行政級別的,並不是隸屬的關係。但海州廠畢竟在海州市的地面上,彼此之間的牽絆還是挺深的,海州廠沒有其他大型國有企業的傲慢,一直跟地方相處得很好,但凡海州市政府,或者企業工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都著力所能及地提供幫忙。
同樣,海州市委、市政府也一直很支持、照顧海州廠。
現在紡織廠出了這麼大的問題,海州市委、市政府來找沈岳良想辦法也是正常的。
秦今朝:「救急不救窮,如果海州市委、市政府,紡織廠再無所作為,積極改革,恐怕誰也救不了,再說,就是讓海州廠幫扶,也得有具體的幫扶措施才行。」
沈岳良搖搖頭,說:「他們要是有具體措施,我看紡織廠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這次已經救了一次急,海州廠也算是盡到了對地方的責任。算了,不操心他們的事情了。」他看向秦今朝笑著說,「小顏快要回來了吧?」
秦今朝的嘴角就掛上了笑容,說:「明天坐下午的火車,傍晚就能到。」
沈岳良哈哈笑著,說:「年輕小夫妻,分開這麼久,肯定想得厲害了吧?」
秦今朝摸摸鼻子,大方承認地點頭,說:「是,以前不覺如何,可成家之後,她不在家,就總覺得心裡頭空落落的。」
沈岳良:「理解,都是打年輕時候過來了。晚上來家裡吃飯,我讓你嫂子做打滷面。」
秦今朝:「不了,好意心領了,家裡還有不少我上次從家裡帶回來的吃食,再不吃,我怕壞了,趁著丹霞回來之前,我先清理清理,她回來,肯定又得帶很多。」
沈岳良也沒勉強,兩人一路聊著廠里的事兒,回了海州廠。
下班後,秦今朝回了家,將外套脫掉,就開始上上下下的打掃衛生,拖地、擦桌子,不一會兒,就是一頭一臉的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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