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是有些背離世俗,紀復西來到桌邊安撫,「爺爺,我們情況特殊,暫時不方便公布。」
「什麼情況那麼特殊?怎麼,我還會吃了她不成!」
紀復西內心笑笑,別說,還真一定。
他拿起桌面上一枚小印章,左右翻翻看看,好一會,忽然出聲,「爺爺,奶奶已經走了十幾年,您想她嗎?」
紀郜正一愣,「你好好的跟我扯你奶奶做什麼,現在說你媳婦的事!」
紀郜正是那個年代沒落的官族後代,後來參軍靠自己膽識能力掙不少功績,奶奶是上級領導的女兒,領導賞識他,將女兒許配給他。
再後來給自己挑兒媳也是精挑細選,條件極高,身份背景學識氣質,樣樣出塵。
紀復西放下印章,掀起眸問:「我之前聽說您和奶奶見了兩面就結婚,您當時喜歡她嗎?」
紀郜正深深看他一眼,杵著拐杖慢慢走到窗戶邊。
不知過多久,窗邊傳來聲音,「復西,一個男人眼裡不能只有情愛。」
紀復西看過去,將近八十歲的老人身板好像又弓了些。
他不再說。
書房陷入寂靜,淡雅筆墨香縈繞。
門口驟然響起敲門聲,不知從哪裡回來的紀嘉瑞提著禮物進來,「爺爺新年快樂!」
紀郜正終於露出笑意,「你個混小子還知道回來看我啊。」
「哎呀那不是我爸覺得我吊兒郎當不讓我在您跟前晃悠,不然我能天天來給你請早安請晚安。」
「沒個正型。」
「是是是。」紀嘉瑞嘴巴甜會哄人,「咱們家有我哥在頭上頂著呢,爺爺和我都是來享福的。」
紀郜正覷他,「行了,出去吧,別在這貧。」
紀嘉瑞便拉著紀復西出門。
一離開,湊上人耳邊說:「哥,馬場建好了,過幾天一起去玩。」
「不去。」
「去嘛去嘛,你也是老闆之一,得親自檢驗不是?」
紀復西從來不會白給紀嘉瑞錢,紀嘉瑞平時是沒個正形,愛喝酒愛玩就自己開酒吧,紀復西也給了他幾百萬做投資,可最後居然盈利頗豐。
這次馬場同樣,紀復西叮囑:「找點會做事的人管,別一開張就虧錢。」
「放心,虧不了,會員制,專割首都富人錢,現在會員費都快收回本,最後再搞點什麼活動肯定能賺。」
紀復西不再說,往客廳走,走到一半倆人都停下。
客廳紀中良夫婦不在,只有紀江碟和姚連康兩個。
姚連康許是做飯切了手,紀江碟給他包紮,滿眼心疼。
紀嘉瑞素來不喜歡這倆人,小聲冷嘲熱諷,「姓姚的每年來都做菜,偏偏老爺子還吃這一套。」
「少說點。」
「本來就是,你看現在還弄這一出,一個大男人楚楚可憐的,紀江碟那不得心疼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