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檀在卸妝,看見他突然進來嚇了嚇,「你要上廁所嗎?」
紀復西看她兩秒,從背後抱過來,頭壓在她肩膀上,低聲說:「不上廁所。」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見面二十幾個小時,他沒有單獨和她相處過。
現在女兒睡著,時間仿佛才真正屬於他們。
宋檀脖子被他噴出的氣息弄得癢,她偏過頭,抿唇笑:「你先等我卸完妝。」
「你卸。」
「你這樣我怎麼卸?」
男人鬆開她手,讓她能自由活動。
宋檀繼續卸妝洗臉,閉著眼跟他說話,緩解這短暫的曖昧空白,「爺爺還好嗎?」
「好。」
「小初是幾號放假?」
「七月初。」
「那你到時候把她送過來。」
「好。」
一問一答,像是人機對話。
今晚的卸妝比平常大概快了五分鐘。
卸好,目光在還模糊不清的鏡子中相接,影影綽綽,曖昧勾連。
宋檀擦乾淨手,轉過身,自然抱上他脖子。
對方眼底已是狂風暴雨,洶湧、燥熱,大雨即將傾盆而下。
她微微踮起腳尖,咬住他下唇。
不同昨晚來不及回應的短短几秒,男人伸手將人扣入懷中,回吻。
似乎比以往更加熱烈,卻又因為不遠處床上還有女兒而更加克制,彼此沉重呼吸都淹沒在唇舌交換中。
他吮得凶,宋檀舌尖發麻,小心推著他胸口,卻絲毫不起作用。
不知多久,在男人大掌挑起襯衫下擺探入時宋檀及時按住,低喘著氣說:「不行。」
小初還在,她不可能和他做什麼。
男人意識也清醒,抵著她唇瓣,嗓音沉得可怕,「下次換房子。」
「嗯。」
彼此呼吸平緩,紀復西垂下眸,輕聲問:「想我嗎?」
他們之間很少說這些,想他嗎?
宋檀咬住早已紅潤欲滴的雙唇,答案好像不用思考。
來這裡前倆人一直睡在一起,即便沒有夫妻生活他也常常抱著自己睡,剛來那幾天身體很累,可晚上總要一兩個小時才能睡著。
之前以為是自己太興奮,可昨晚一覺到天亮告訴她,也許是另外的原因。
她的身體,她的習慣,比她更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