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沉默了。
它想說這不是懲罰,只是正常的遊戲機制,得到了積分就可以加上,失去了積分就會扣掉。僅此而已,很公平。
況且她所謂的失去的也並非她本來就有的東西,算不上什麼懲罰。
當你認為一件事是懲罰的時候,它才會成為懲罰。
就好像那個女配所說的一樣,她並不覺得傷疤是什麼需要遮掩的事兒,也並非什麼醜陋的缺點,她甚至為此感到自信。
那傷疤對她來說就不是懲罰,而是她榮譽的勳章。
大多數時候,會為一件事感到自信還是痛苦,都是由自己定義的。
那個它不太了解的女配,就好像已經從世俗常規和社會規訓裡面拿回了屬於自己的人生敘事權。
但最後,它還是向阮念讓步了:「好的,念念,我在積蓄夠了電量就去聯絡女配。」
高館長終於送走了譚力,唉聲嘆氣地搓著頭,在報名的桌子旁邊坐下來。
接下這個柔術道館已經花了他半輩子的積蓄,這是他看著建起來的道館,他不捨得它就這麼垮掉,
所以當初經營不善的時候,他就從老東家手裡面接手了。
當時承擔了那麼大的壓力,說盈虧自負,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老東家吃虧。
可是他的徒弟譚力竟然這麼對他。
所謂日久見人心還真不一定,他們都認識20多年了還是會這樣劍拔弩張,有時候或許那些表面的寧和平靜和諧,都是因為還沒有遇到真正觸及痛點的分歧而已。
「兒子,你別管了,明天你就別回來了,好好去上課吧。」高館長嘆了口氣,「我們家現在就你還比較有出路了,這個道館做不起來,大家也就只能出去重新找地方應聘,現在你已經有一個穩穩的工作了,要記得好好認真對待,絕對不能懈怠,不要讓客戶失望,你知道嗎?」
兒子為了解決家裡的難題,千里迢迢從外地放棄了比賽回來,去給一位豪門大小姐做私教,這事他也是知道的。
雖然報酬頗豐,而且據兒子所說這個客戶很好相處,可他還是難免一絲愧疚。
為人父母的沒能守護兒子的夢想,反而要讓他放棄這些自己辛苦打拼出來的成績來為自己解決問題。
高教練這才從剛剛的失神中回過神來,猛地搖搖頭:「不是啊爸!臥槽!我們好像有可能有救了?」
高館長愣了愣,懷疑兒子在說胡話,是不是壓力太大給他整出病來了。
他更愧疚了:「兒子,你這腦子還好吧?」
高教練猛地甩了甩頭,好似打了幾針興奮劑一般甩起雙手,猛的從遠處跑過來,將散落的墊子麻利地收拾好,剛剛因為爭執而散落在地面的各種報名表也迅速撿起來疊整齊。
還有給學員的訓練服,各種器材,甚至是一群教練的水杯,他都一把抓起來抱在懷裡。跟跑馬拉松似的來回收拾。
高館長有點兒懵逼。
他撓了撓頭:「現在就準備收拾跑路了?」
「臥槽,兒子你有骨氣一點吧,他還沒來趕呢你就準備跑了?這不還有一整天嗎?萬一今天晚上我中了彩票呢……」
「爸你愣著幹什麼呀,彩票什麼彩票,那有我客戶重要嗎?」
高教練懷裡抱著一堆墊子,只能分身扭頭對他大喝了一句:「我客戶那可是顧小姐!」
「趕緊收拾,顧小姐明天要過來看看我們道館,她想看看合不合適,能不能談下來!」
他大吼的聲音落下,高館長連同這幾個教練都懵了。
「什麼?」
…
也就不過片刻。
甚至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整個道館中的教練們跟犁地似的,埋頭在地板上衝刺,熱情燃燒了他們強健的肌肉,瘋狂地把整個破破爛爛的道館收拾好。之前被譚力他們帶人來砸了的東西全部都收了一遍,連地板都來來回回用抹布給抹得鋥亮鋥亮。
終於做好這一切,高教練一看時間,也就才過了大半個小時,平時要做這麼一次,按說那得大半天兒啊,他很滿意這次的效率。
對待大客戶就是該有這樣的工作效率,他們都該學學他的自覺。
高教練扶著腰摸著頭上的汗,回顧了一遍整個道館的環境,心中滿意。
然後突然想起來,趕緊吆喝著去將幾個師姐師兄趕到了牆角去,然後自己也站在角落幾乎是貼著牆縫的地方,撅著屁股抬高手打開廣角拍了整個道館的照片,一張又一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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