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還站不太穩,有些趔趄的抓著顧昭平舉起來的那隻手,雪鏡推了上去,睫毛上掛著雪沫,有些狼狽地看著她。
那是一個路人幫他們拍照的,說他們很cute,顧昭平流利地跟對方交談著,他有些沉默,只是抓著她胳膊的手緊了緊。
這一張是在一間咖啡館裡,顧昭平在對面翻書寫東西,他把他們點上來的飲料和甜品往旁邊推了推,順便假裝在拍食物,拿出手機,實際上鏡頭裡框住的還有她的手肘和拿著筆的手。她的字很好看很好看,或許只有他知道。
他和顧昭平的合照不多,這兩張幾乎已經可以算作最大的證據。他一直想作為鎖屏,只不過不敢。
他會的一切都是顧昭平親手教出來的。
蘇郁白也想過問昭平姐的生日。不過那時她說:「不用,我一直都在淡化這一天。」
他擔心自己說錯話,是不是昭平姐的生日有什麼心結,顧昭平才跟他解釋:「我不希望用既定的生日來定義我人生的節點,也不想用年齡劃分階段。」
她想了想:「如果有一天我獲得了我設計的成功的話,那麼那一天我可能會願意作為我的生日。」
所以蘇郁白懂了,不過後來他還是小聲悶問:「那我可以問問你比我大還是比我小嗎?」
顧昭平笑了,抬眼拍了兩下他的額頭:「我看起來還能比你小啊?」
那手冰涼,觸感很明顯,蘇郁白垂下臉去,有點紅著臉,輕聲喊了聲:「姐姐」。
蘇郁白關掉了屏幕。
他倒想看看那個楚硯澤怎麼問出來呢?
別人以為他現在風光無兩,但十八九歲在她身邊的日子才是他的高光。
姐姐。
蘇郁白默念了一句。
希望你回國之後一切順利,能夠儘快過上你的「生日」。
…
顧昭平回到老宅見時間還不晚,鋪上紙再練了一會兒字。
練字能清心靜氣。寫字的時候雖然腦子裡也要思考結構和運筆,但是這是比較簡單的思考,她能在這種思考里獲得平靜。
練完她去洗澡,在從衣帽間裡取衣服的時候,有小東西順著衣服從裡面掉下來,乒桌球乓的在地上響。
她撿起來一看,是一幅雪鏡,應該戴了蠻多次,原主人應該很喜歡。
看了看,背面還燙著顧昭平的縮寫。
她也喜歡滑雪?
那挺好的。
顧昭平來了之後覺得顧小姐其實並不像其他人嘴裡提的那樣毫無長處也無愛好,對於她的身份來說,那樣才是不合理的。
她把雪鏡撿起來,放回了衣櫃裡。
這才看到消息,楚硯澤在問她,能不能問一下她的生日。
雖然她也並不喜歡過生日,只不過這個信息還是需要記住的,上次她已經拿顧小姐的身份證解鎖公司文檔的密碼,不過她覺得這個也並不是很有必要:【不用,我不喜歡過生日。】
對面好像愣住了,片刻後楚硯澤的第一反應是迅速地打字又反覆地刪除,正在輸入了好幾遍。十分忐忑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不知道昭平姐是不是有什麼忌諱?
顧昭平正做著睡前冥想,她看了
一眼屏幕又隨手回了:【不用多想,我只是不喜歡用年齡來劃分階段,所以生日對我來說沒有太大意義,只是給了別人來找我社交的手段。】
楚硯澤正在輸入的手忙腳亂的動作這才停了,他本來有些小小的尷尬,看見她說完才沒有再繼續臉紅,覺得這話也太符合昭平姐的形象了。
她果然就是這樣一個很冷感的人。
不過,到這時他就突然猛地一頓。
等等。
突然間一股古怪感強烈地襲上心頭。
那蘇郁白為什麼要讓他問生日?難道他是早就知道?
那他這麼問他到底是想知道顧昭平的生日,還是想知道他跟顧昭平的熟悉程度?
仿佛有一口大鐘在耳邊敲響,振聾發聵。
楚硯澤猛然一驚。
蘇郁白到底和昭平姐有什麼關係?
手機鈴聲響起來,顧昭平一看竟然是老爺子打過來的。
「爺爺,您這麼晚還沒睡呢?」
那邊的顧老爺子中氣十足,還在為今天的事頭疼:「別提了,被顧昭燁那孫子氣的睡不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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