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還想對顧昭平說些什麼,可是好像說什麼對她都沒有意義,最後能出口的只有這一句,已經無力或許她根本看不起也並不需要的,對不起。
為他從前的忽視,為他從前的傲慢。
為他錯過了那個一直在認真地維繫著婚約關係的顧昭平。
他那些時間一直覺得顧昭平流連溫柔鄉荒唐不像樣,可是,卻從沒有想過。
既然他默認婚約不需要他的感情的話,那麼又為什麼默認婚約需要她絕對的忠誠。
沈逸風走出門,回頭看了看,發現這個宴會廳又重新恢復了喧鬧,沒有一個人在意他,多看他一眼。
他只是一個丟人現眼的插曲。
他們都圍著顧昭平。
顧昭平再也沒有注意他。
一瞬間天上地下。
倪天松目睹著這一切,稍微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過來他之前並沒有聽說過這段婚姻關係。被齊伯伯介紹給顧家之後,他以為他就是第一個,但沒想到顧小姐竟然從前跟人有過婚約。
……還好現在是結束了,並且是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宣告的結束,想必那個人一定是觸犯了顧小姐很絕對的底線,顧小姐是絕對不可能再給他第二次機會的。
這個危機才剛剛出現就立馬解除,倪天松在鬆了一口氣之餘卻也提起了更大的不安之感。
他看向了顧昭平身旁的瓦倫丁,覺得他們的交談似乎時間過久了。他想起來之前剛剛演講完的時候,似乎顧小姐就在和他還有另外一個男人進行交談,現在他一看他們倆都來了。
自己有的心思就越是容易察覺別人也有。
倪天松心事微重地接過了身旁侍應生給他的一杯酒,酒剛剛冰鎮過,可能是因為分神,他送進喉嚨之後,突然嗆了嗆,咳了兩聲。
侍應生愣了一下,給他遞帕子,他擦了擦嘴角說:「謝謝。」
顧昭平注意到了,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倪天松見她回頭,已經把酒杯放下,轉頭對她笑了一下,說:「打擾你們說話了。」
「沒事,不打擾。」
「那就好,對了顧小姐,今天上午的那一局棋,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你,和你探討一下,不知道你接下來是不是有空?」
「現在就可以探討。」顧昭平問他一句,「什麼問題?」
對於在場所有來賓的一切話題,顧昭平都能夠非常自如地承接起來,似乎都沒有對任何人有過偏愛,也並不和任何人過分地親近。
這既讓人覺得好,又讓人覺得不好。
好的是她並沒有對別人表現出特殊。
不好的是她對自己也沒有。
西奧多對這個前未婚夫的突然出現和突然消失都置若罔聞,好似根本沒看見一般,之前他在雪山上才被這個人質問過,他早就知道這個破防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競爭力。
只不過他在自己面前那樣地挑釁,甚至質問他知不知道他弟弟和顧昭平的事兒,西奧多還是存了一點報復的心思。於是就在沈逸風轉過頭來的時候,他結束了和顧老爺子的對話,向顧昭平走了過去。
他的手輕輕搭在了瓦倫丁的肩上,瓦倫丁一僵,向他看過去,不知道一向高高在上的他為什麼突然對自己如此親近,直覺讓他感受到,這是因為在顧昭平面前。
怔了半天還是壓下奇怪的情緒,禮貌地叫了他一聲哥哥。
沈逸風走了幾步轉回頭,不防間看到了這一幕,忽然間瞳孔一縮。
他們倆長得很像,就在他這個角度。
不知道他到底察覺道了什麼,不過西奧多也不感興趣。
西奧多終於和顧昭平打招呼,也就此介入了她和倪天松的對話。
倪天松的笑意不變,眼神卻更加凝重了起來。
顧老爺子的臉上還有些意猶未盡,看上去他和這個年輕人儘管有著幾十歲的年齡差,但還是聊得很好。西奧多雖然年紀也就比顧昭平大上那麼幾歲,可是他卻也和顧昭平一樣,對他們這些老頭子之間的話題也是非常熟悉信手拈來的。
嘖嘖,這繼承家業的人就是不一樣,什麼都要掌握一點。
顧老爺子看見他向自己孫女走過去,頓時目光又凝住了,儘管他很好奇他們全都湊在一起會說什麼,但也覺得這樣不太好,於是他清清嗓子,對身旁的人說了一句:「這慶功宴,可以看著結束了。」
在場的企業家們紛紛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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