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化？」楚予斐輕笑了一聲，目光冷了幾分，「真是蠢得可以。光環實驗這種東西，一旦放在市場上，會引發怎樣的後果，她難道不清楚？」
「或許是她的合作者另有打算。」那人小心翼翼地說道。
楚予斐沒有再說話，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落地窗外，眼神深沉而危險。
「繼續盯著。」他低聲說道，「我要知道她每一步的動作。」
「是，楚總。」
掛斷電話後，楚予斐將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他的腦海中卻浮現出謝言玉的臉，那雙冷靜又深邃的眼睛，總是在他面前閃現得無法忽視。
他輕笑了一聲，低聲喃喃：「言玉，這場遊戲，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樓上，謝言玉放下手頭的文件，起身走到窗邊。他的目光穿過窗簾的縫隙，看到樓下客廳里楚予斐懶散的身影。
「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麼？」謝言玉在心裡低聲問自己。
就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江淮的簡訊，一條簡單的提示。
「謝總，紀清所在團隊的實驗地點疑似曝光，我正在確認具體位置。」
謝言玉看著這條信息，目光變得更加冷厲。他很清楚，光環實驗的每一步進展都可能帶來不可估量的後果，而紀清的行蹤，或許是揭開這一切的突破口。
他迅速撥通了江淮的電話。
「謝總，地點已經確認，是郊區一處廢棄的研究所。」江淮的聲音迅速而乾脆，「需要派人去查看嗎？」
謝言玉沉思片刻，低聲道：「不，先不要驚動他們。讓你的人盯住現場，任何異常情況立刻匯報。」
「明白。」江淮的回答乾脆利落。
掛斷電話後，謝言玉轉身走回書桌，拿起一份關於光環實驗的舊報告，細細翻閱起來。那些數據和記錄中，似乎隱藏著某些被忽視的細節，而這些細節，或許能解答他內心深處的疑問。
謝言玉將手中的舊報告翻閱了一遍，目光停留在一處標註著紅色下劃線的段落——
「光環實驗的情感影響機制：通過對受試者特定情感區域的微弱刺激，誘導其在特定目標對象面前表現出非性情緒反應。」
這一段話讓他陷入了短暫的思考。他無法忽視的是，這種「非性情緒反應」或許正是他對楚予斐感情複雜的根源。他深吸了一口氣，將報告合上，抬手按了按眉心。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楚予斐走了進來。他倚在門框上，手裡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