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玉揉了揉眉心，目光複雜地看著窗外。他的內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他知道，紀清的實驗絕不能被允許成功，但楚予斐的行為同樣不可控。
「繼續監視。」他低聲說道，語氣冷硬，「一旦有異常，立刻向我報告。」
掛斷電話後，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試圖清思緒。光環實驗的爭奪已經逐漸演變成一場複雜的博弈，而他，卻無可避免地被捲入其中。
第117章 破防的夜晚
夜幕低垂，別墅內的燈光將客廳映照得柔和而溫暖。謝言玉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目光卻透過落地窗，投向漆黑的夜色。他的神情如常冷峻，眉宇間卻藏著一絲隱隱的疲憊。
樓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客廳的安靜。片刻後，楚予斐穿著一身寬鬆的家居服走下樓來，手中還捏著一份文件。他懶洋洋地靠在樓梯扶手上，嘴角揚起一抹熟悉的笑意：「喝酒解悶，謝總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謝言玉抬眼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漠：「不關你的事。」
「當然不關我的事。」楚予斐聳了聳肩，走到他對面坐下，眼中卻透著幾分探究，「只是覺得，你最近的心情，似乎全寫在臉上了。」
謝言玉冷笑了一聲，將酒杯放在茶几上，聲音低沉：「你想多了。」
楚予斐沒有接話，而是拿起茶几上的酒瓶，自顧自地倒了一杯。他晃了晃杯中的酒液，目光直直地看著謝言玉，語氣中帶著一貫的戲謔：「我倒是覺得，你該學會放鬆一點。天天繃著臉，不覺得累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謝言玉的目光微冷，語氣中多了一分隱隱的警告。
楚予斐沒有回答，而是靠近了一點，將酒杯放在一旁。他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俯身看著謝言玉，語氣低啞：「言玉，你的抗拒只會讓我更感興趣。」
謝言玉皺眉，剛想起身，卻被楚予斐按住肩膀。他的動作並不粗暴，卻帶著一份不容忽視的力量，仿佛刻意要打破兩人之間那層隱隱約約的距離。
「楚予斐。」謝言玉的聲音冷了幾分，「別太過分。」
「過分嗎？」楚予斐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眼神深邃而危險，「如果真的是過分，那你為什麼不掙脫？」
謝言玉聞言，臉色一沉。他剛想開口反駁，卻被楚予斐突然靠近的氣息打斷。對方的呼吸貼近耳畔，帶著一絲微涼的酒香，讓他的身體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你總是習慣拒絕我，但你真的覺得，自己能抗拒到什麼時候？」楚予斐的聲音低啞而溫柔，帶著某種令人無法忽視的力量。
謝言玉沒有回答，但他的拳頭卻微微握緊。兩人之間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瞬，只有心跳的聲音在耳邊放大。
楚予斐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他的手緩緩抬起，輕輕覆上謝言玉的臉頰，動作出乎意料的溫柔：「言玉，你能騙得了所有人，但你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