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點家長的氣勢,板著臉勒令兩人會小房間,「不許鬧,塵塵有話問待會兒等媽媽上來說。」
小房間。
兩人被關在裡面,房間裡有一個小飄窗,同塵目光滯在那窗台上。路千里立刻發現了,他攔在窗戶面前,驚恐地張牙舞爪,他威脅,
「不行!不然我也跟著跳下去!」
同塵點頭, 「那我們一起跳。」
「……」 路絲絕望地亂抓頭髮,金色捲髮薅成雞窩,「你不能jump!」
傑克塵!
同塵試圖規勸路千里,他徐徐誘導,「你早就帶我玩過了不是嗎?我不會受傷的。」
「我什麼時候帶你玩了這種危險活動了?,你一直坐旁邊看書好不好!」路千里死守,「不行!」
「……規矩是死的。」 同塵緩步靠近,聲音輕緩。
路千里趴在窗戶上,雙手大字展開,很有一副即將英勇就義的慨然。
「沒事,我也可以是。」
「……」
「你想跳下去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路千里梗著脖子堅持。
他雖心軟,但一想到同塵的要求會傷害他自己的身體,心又冷硬如磐石了。
同塵也冒些脾氣了。路千里平時總是順著他,他心裡又焦急想念同清泉,同塵生氣地說,
「那你躺下!」
「。」
兩個人就在臥室里對峙了長達十多分鐘。
直到他們的小臥室門被敲響,同清泉打開門,「塵塵,出來吧,媽媽有話和你說。」
月色入水。
兩人站在民宿外,同清泉手上搭著陌生寬大的外套,同塵嚴肅著臉伸手給她扯了。
「不乾淨,別拿著。穿我的」
他把路千里給他帶出來的外套搭在同清泉背上。
媽咪,「……」
剛剛她和向停霄就站在這裡,進行了十三年未見的一次簡短談話。
兩個人都拘謹著,沉默著,路過一條狗看了都發抖。
十三年夠一個牙牙學語跟在她身後撒嬌的寶寶,變成一個青澀勇敢想要保護她的少年。
那張極其相似的面容下,是截然不同,甚至針鋒相對的靈魂。
同塵冷而不愛接觸人事,向停霄卻有些世俗,感情來的熱烈充沛。
向停霄離得不遠,他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窺視母子兩。
他瞧見同塵把他的外套扯過去,轉而給同清泉披上他的。
「……」
心情有點微妙呢。
——
「塵塵,我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他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