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工勸導,「少爺你還是戴上吧,會感冒的。」
趙梧樹忽然開始小牌大耍,把帽子往梧桐枯葉里一扔。
「難道我連自己選帶不帶帽子的權利都沒有!?」
護工,「……」
他收回說這少爺事兒少的話。
泥瑪的顛公。
他忍住呼吸,鎖住輪椅,走到樹葉堆里撿帽子。
剛剛蹲下,護工忽然聽到身後葉子被踩碎的聲音。
護工頓感不妙,一回頭——
「!」
剛剛還虛弱坐在輪椅上的趙梧樹半個身子已經爬上圍牆。
不是說腿受傷了無法行動嗎。
爬牆爬得生龍活虎的,得被實驗室蜘蛛天天咬才有這效果吧?!
「少爺,你幹什麼!?」
趙梧樹沒有回頭、沒有猶豫,好不拖泥帶水的消失在護工視線里。
同塵三人等在牆外,路千里扶住趙梧樹,把人拖上早已安排好的車。
「把外套鞋子都脫了。」
同塵拿出一套路千里的外套和鞋子。
「你爹這麼變態?」
文小二坐在副駕,聽到同塵的話,有些詫異地回頭。
趙梧樹立刻脫了,「還是塵塵考慮周全。」
他還完就想把衣服往窗外丟,卻被同塵攔下。
車輛飛速行駛,再上高速之前同塵帶著他們無縫銜接了另一倆車,外套和鞋子留在那倆車上。
「走。」
四人坐上車,司機立刻進了駛入高速。
「我看看手臂。」
車上,路千里伸手扒拉趙梧樹衣服。趙梧樹推開他,「我沒事。」
路千里看出趙梧樹的焦急,只好先安慰道,「今天天氣不好,飛機可能會延遲起飛。」
「嗯。」
「謝謝你們。」
趙梧樹真誠地看著同塵,再看看路千里和文赫。
要不是同塵思慮周全,計劃嚴密。
他肯定沒有心思偽裝死心,裝作腿一直沒有好轉的樣子,大概只是天天在醫院無能狂怒,讓老頭子請來更多保鏢死守他。
還有路千里和同塵來往醫院多少次,為了給他傳遞信息廢了許多心思。
「跟我們客氣,打你了啊。」
小路拍拍他健康的手臂。
北合國際機場。
路千里跑在前面引路,趙梧樹腿仿佛撕裂般痛,他皺眉忍耐著跟跑。
航站大樓內人流熙熙攘攘。
幾十米開外趙梧樹眼見看見熟悉的背影,身邊圍著一圈高大的便衣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