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冰?」
同塵低頭沒說話,路千里便又從書包側兜里拿出撕開一片保暖貼放進同塵衣兜里。
等塵塵的手終於暖和,他們也走到學校大門。
路千里扯了扯圍巾,說,「今天總有一種被扼住命運咽喉的感覺。」
同塵在和守校門的教導主任遙遙的打招呼。他沒太聽清路千里一個人在嘀咕什麼,回頭,「對了,今天下午我會晚點回去。」
「哦,我等你。」路千里轉頭問,「又有什麼事嗎?」
「大概是找我商量一下參加競賽的事,這學期寒假就要開始準備了,下學期……我可能有一段時間不會在學校。」
路千里不滿地啊一聲,呼出大團白霧。
「難怪今天我覺得那麼沉重呢。」
同塵側目,扯了扯路千里厚重的帽子,瞬間裡面掉出來半袋雪。
「……」
「……」路千里轉過頭,怒視走在後面的趙梧樹和文赫,他先看向文小二。
文小二無辜地眨了眨眼,看見路千里的帽子,笑出聲。
路千里:「就是你。」
文赫瞪大雙眼,舉手發誓,「請蒼天!辨忠奸!」
路千里看向趙梧樹,趙梧樹沒憋住嚴肅神情,眼睛彎了彎,路千里撲向趙大樹。
教導主任在校門口沖他們大喊,
「不要追逐打鬧!」
這個星期輪到他們班級值勞動周。
他們班同學在其他班級同學透過玻璃艷羨的目光中,提著鏟子雄赳氣昂地往樓下走。
路千里手裡提著一袋鹽,羽絨服帽子裡裝了幾袋,方便其他同學隨取隨用。
小路玩的忘我,剛剛剷出一條小徑便衝上去撒鹽,
「白雪紛紛何所似——」
「滾。」
同塵拿著一條鏟子在劃路,忽然感到嘴唇上有點咸,提著鏟子排在路千里屁股上。
「好嘞。」
路千里揉了揉屁股,轉戰其他路線。
路千里差點創倒文小二,他及時扶住文赫,對文小二癱臉,
「道歉。」
文小二迷糊,「對不起。」
等等。
文赫反應過來時,路千里早跑遠了,在冰天雪地里,只能看見路千里伸手往天空拋了一把鹽,
空中撒鹽差可擬。
……
「啊啾!」
路千里打噴嚏,河岸柳絮因風飄揚。三人的皮膚已經更新成薄外套,路千里單肩背著書包,春江水暖,河水閃動著粼粼的水光,照亮淺色明亮的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