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份披薩,殷樂坐在酒店裡發呆。
怎麼辦?好想聞聽。
聞聽總是有很多工作,不能及時的照護他的情緒,現在不愛了,以往他們的幸福也總是跳出來,逼迫他回憶……
想給聞聽打電話,又怕聞聽接了,質問他……
最後重新打開通訊錄,空白一片,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他只記得聞聽的電話號碼。
殷樂刷了個小心機,給聞聽打電話,用了剛剛新辦的卡。
「美羊羊,在來一杯小鳥伏特加……」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那頭也是沉默。
「……殷樂別裝了,我知道是你。」聞聽沙啞的聲音正從聽筒傳來。
「……」殷樂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你過的好嗎?」聞聽沒有質問,只是淡淡的問,他自以為是的驅車向前,以為找到了殷樂的目的地,實則殷樂還在原地不動。
「唔……還行。」殷樂結結巴巴。
「你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聞聽看向窗外,山路左繞右繞,他都要暈車了,這山路,誰走誰痛苦。
「對不起。」殷樂糾結,還是跟聞聽道歉了。
「我不懂,你為什麼離開?」
「我說過了,我要走了,你自己也答應了。」殷樂委屈。
「我說,你隨便走,是在我能掌控的範圍內,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危險。」聞聽扶額,他的三叉神經又開始疼了。
「多危險?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你不要在管我了。」殷樂解釋。
「危險到,我捧在手心上的人,自己跳下去,給別人做牛做馬。」聞聽一本正經,好像這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我……」
「你身上還有多少錢?你敢跑?你住哪?」聞聽三聯質問。
「我還有現金的,還有信用卡,現在什麼都很方便的,你給我一點時間吧,我有事情要處理。」殷樂打開酒店裡的電視。
他太需要其他的聲音了,他的世界太寂寥,現在只剩下聞聽質問的聲音。
「你有什麼事,你怎麼總是要離開我,什麼事我不能幫你解決?」
「我要找一個死人,你也能幫我?」殷樂反駁。
「誰,你要找誰?」
「你不認識。」
「你找一個死人幹嘛?怎麼,你前夫?現在剛賣掉了自己的感情,就去找別人,是不是還想再續前緣?」聞聽腦補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