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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他便額頭上細汗密布,臉色蒼白如紙。

寶來去煎藥去了,陪著他的就只剩下青梔了。

只是他喚了兩聲都沒得到響應,正在他考慮著要不要自己撐著身子爬到輪椅上自給自足時,身穿著一身墨色常服的,消失了大半個月的祈戰居然撩開門帘走了進來,手中端著一個白玉制的茶盞,其身後跟著挎著藥箱的魏民。

他怎麼來了?

南溪第一反應是將頭往一邊撇去,他並不想搭理祈戰,但喉嚨的疼痛實在是難忍,最終還是沒抵過對水的渴望,又默默的將視線落到了那個茶盞上。

他並不知自己這番變化落到祈戰眼裡,就像是受到驚嚇炸了毛伸了爪牙,但又忍不住想要親近主人的小狸奴。

看起來十分有攻擊性,但實則綿軟可愛得緊。

「喝吧。」

祈戰本來是想直接將茶盞給南溪讓他自己喝的,但瞧見南溪那眼巴巴的神情不由得惡趣味上頭,竟直接捏著茶盞抵著南溪的唇,挑眉示意他就這么喝。

南溪覺得膈應,他不肯,厭惡的擰著眉道:「我自己來。」

祈戰不置可否,但茶盞抵著他唇的力道卻加深了幾分。

分明就是用行動表明南溪要麼就讓自己餵他喝,要麼就別想喝了,沒有其他的選擇。

勢比人強,而且與祈戰作對,最後的結果都不會改變,南溪只能認命的嘆了口氣,心裡憋著一股氣一口將那水喝完。

不知是不是因為倒出來久了,茶水溫度偏涼,加上喝得急,南溪一不小心嗆到了,咳得滿臉通紅差點背過氣去。

祈戰將茶盞擱到一邊的梳妝檯上,回身虛虛半摟著他,掌心輕輕拍著他後背為他順氣,語氣寵溺的道:「這般著急做什麼?孤還能跟你搶這口水喝不成?」

南溪陡然被埋進溫暖的懷抱之中,驚嚇得忘記了咳,下意識就要掙扎反抗,但卻被祈戰一手壓著肩膀死死的壓住。

他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乖,別亂動,孤幫你順順氣。」

南溪渾身一僵,眼角餘光撇到了一旁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抬頭看來的魏民,突然就福至心靈的想祈戰是不是故意演給他看的?

難道是魏民有問題?

南溪不懂祈戰這樣做的用意,按理來說他完全沒配合的必要,但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再繼續掙扎,而是由著祈戰去了。

南溪難得配合,祈戰先是一愣,而後莫名的勾唇笑了笑。

他見好就收,在南溪忍耐快到極限之前將人放了開來,轉而看向魏民道:「給八皇子好好把脈看看。」

南溪偷偷鬆了口氣,祈戰若是再不放開,他就真的要裝不下去了,幸好祈戰提前抽了身。

魏民給他把了脈,得出的結論還是跟以前一致。

他先天不足,體內槲毒的毒素積累太深,又常常思慮太重,身體就像一個被扎了許多孔洞的木桶,往裡灌再多的水都是無濟於事。

「若是想要殿下身體好起來,還是得先將那槲毒徹底排出體內才行,否則吃再多藥都無濟於事。」

祈戰道:「那就想辦法給他解毒。」

魏民為難道:「臣無能,槲毒號稱無藥可治,並且殿□□內毒素太深了。」

毒素積累了將近二十年,想要徹底根治,除非華佗在世。

當然,這句話他是不敢說出來的。

祈戰聞言眉頭微皺:「其他太醫呢?難道這太醫院內就沒人能解這槲毒?」

魏民沉默不語只是直接跪了下去,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祈戰狠狠的皺眉,隱約壓抑著火氣。反觀南溪這個當事人卻好像絲毫不在意,好像並不在乎自己能不能活,哪怕是被告知可能活不了幾天也無動於衷一般。

祈戰眼神晦暗的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南溪竟從中品出了幾分恨鐵不成鋼來。

南溪一愣,弄不懂祈戰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不等他仔細去辨別,祈戰早已收回了視線,漫不經心的對魏民道:「既然根治不了,那就想辦法壓制住。」

「別告訴孤連這個你都做不到。」

話里話外已經是沒什麼耐心了,魏民捏著袖子擦頭上的汗,忙不迭的點頭道:「可以的,陛下。」

祈戰嗯了一聲,抬手打發他退下。

魏民頓時如負釋重,連忙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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