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以為他已然付出自己可以付出的全部了。
他當得起布爾芬奇那天晚上含情脈脈所訴說的一切愛戀與相思。他們一起經歷過歲月,是最為堅貞且忠誠的一對愛侶。
可他還沒高興夠三天。
就在今天,他就被告知原來那天的傾情吐露的話語,她也跟別人說過?
甚至別人比他更加雍容,早就成為了她的裙下之臣了?
他其實有些不敢相信那些不堪入目的話語。可他卻是一個尚有理智的人。
那道聲音大概率就是蘇利文先生搞的鬼。重要的是,這頻頻出現的聲音是無比真實。
從他聽到到現在,並沒有任何一句虛假之言。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
布爾芬奇真的是如聲音所說的那般不堪。
所以,他為布爾芬奇付出的一切,到底換來了什麼呢?又到底得到了什麼呢?
麥克納男爵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甚至有些手抖。
他只能努力地控制住力道,重重地將手杖抵在了馬車的地板上,微微地壓出了一個弧度出來。以此掩蓋自己的異常。
即便情感上再是膽怯和不舍。他的理智也告訴自己,他需要去正視,他所鍾愛的布爾芬奇小姐,以及他汲汲以求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真實的樣子。
總不能,被愚弄成這副模樣,卻連迷途知返的機會都沒有。
……
「榮譽固然值得珍惜,可若論過得舒服,還得是你呀。」
「您知道帝都里最為上等的交際花們需要多少錢一晚嗎?三十西尼先生。」比爾.奧德林興奮地嘖嘖嘴,露出一副貪婪的嘴臉道:「您的這顆寶石,能夠包他們一年了吧?」
「那可能得包下他們十年。先生。」麥克納男爵眼裡的厭惡一閃而過,還是繼續斯文應道。
「怪不得你如此受人關注。不過是給蘇利文一筆投資,也讓他們心驚膽戰。非要派我們來不可。」奧德林感嘆道。
只是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麼,立馬住了嘴。直到發現麥克納男爵沒有什麼反應的時候,才略略放了心。
只是他放心得有些早了。馬車快駛入他現暫居的府邸的時候。
他才察覺到什麼。有些結巴緊張地望著麥克納道:「麥克納,你是不是走錯了。這是我的房子。」
「沒有走錯,奧德林副團長。」
「您前來此地落榻我都還沒有拜訪過。你不歡迎我進去參觀一番嗎?這座宅子是西境最有名的商人,為了自己的小老婆建造的。」
「豪奢貴氣不說,更是情趣感十足。他能夠拿出來給你用,簡直是對你最大的誠意。」
麥克納的話讓奧德林膽戰心驚。
他當然知道這裡的情趣感十足,因為就在昨天晚上他才和布爾芬奇一一試過。布爾芬奇被他玩弄得下不來床,現在還躺在他的房間裡赤身裸體呢。
而這件事情當然不能夠讓麥克納男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