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盞氣的頭暈,午餐也沒吃,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這幫小兔崽子,我前兩天還讓他們背這段課文,瞧瞧,四個填空10分,白給的分都不要!怎麼,跟分有仇?這麼有骨氣,那就都給我罰抄十遍!」
方盞非常表示認同,並且在成績單上把不及格的學生全部勾畫出來,準備重點**,一個個叫到面前談心。
白鹿十分忐忑,晚上數學晚自習,親眼見到同學被一個個叫出去,大半天回來一個還是臊眉耷眼的。見到方盞像是小鬼見到閻王爺。
方盞戴著眼鏡,抬頭看眼站在面前的白鹿,用小指勾起右邊眼鏡片往上抬了抬。他的沉默在意料之中,白鹿手足無措,一時不敢說話。
空氣幾乎凝固,白鹿大氣不敢出,他盞哥像是變身過的大怪獸,就怕他一言不合把自己咣當咣當響的腦袋瓜兒擰下去,嘎嘣嚼了。
方盞是真的生氣了,「這些你不應該錯。」
白鹿捏著褲縫,咬著下唇垂著頭不說話。
方盞見他這副小媳婦兒的模樣氣笑了,摘下眼鏡放到手側,單手支著太陽穴揉著,「說吧,怎麼回事?是不是把我給你講的權當耳旁風?」
白鹿趕緊搖頭。
方盞冷笑著說:「那就是左耳進右耳出,是對你太好讓你有恃無恐?」
白鹿吸著鼻子,他感冒沒好透,白天被老張一頓數落,晚自習又過來挨盞哥訓,他都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
「不說話?是我水平不夠,講的你聽不明白?」
白鹿趕緊說:「你講的挺好的,咱們班數學平均分都上去了。」
「就那幾個公式為什麼還會錯?」方盞逼問,「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
白鹿舔舔幹掉的嘴唇,乾巴巴的說:「下次月考我會進步的。」
方盞笑了,指著曾經的成績單對白鹿說:「你就是這麼糊弄張主任的是吧?你覺得我是他?」
白鹿當然不敢承認此刻的盞哥比老張恐怖多了,他想糊弄都糊弄不過去。
「你就坐我對面,把錯了的題重新做一遍。」
方盞對他還是硬不起心腸,說完戴上眼鏡望著後面訕訕過來的葉凡凡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