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盞在浴室里聽到聲響,敞著滴著水滴的胸肌腹肌二頭肌,公狗腰上簡單圍著一圈浴巾出來。白鹿連忙捂上眼睛,從指頭縫裡偷看,盞哥整個人像是在發光,刺的白鹿臉紅心跳的。
方盞見狀笑著打下他的手,「都是男人做什麼怪樣子,想看就看,想摸就摸。要是想練我教你。」
白鹿擺擺手,表示人跟人的差距,比人跟狗的都大,他實在不敢造作。眼神一瞟,見方盞左肩有個錐形的傷疤,正要詢問,又被手機鈴聲打斷。
「怎麼不接?」方盞挑眉問。
白鹿氣鼓鼓的說:「接了也罵,不接也罵...算了,還是接吧,不然打到婆婆那裡惹她生氣。」
見白鹿拿起手機往院子裡走去,方盞皺著眉頭看著他的背影。手機話筒聲音很大,幾步之遙還能聽到對面中年男子氣憤的怒吼。
年輕的新婚妻子小鳥依人的挽著趙輝,示意他趕緊說正事。
趙輝清清嗓子,大爺一般說道:「下周末你爺爺大壽,機票跟你買好了,你要是敢不過來給你爺爺拜壽,我打斷你的腿。反正生你養你都不爭氣,要是聰明點就說點好聽的哄你爺爺開心開心。你爺爺這麼大歲數,就你一個孫子,你要懂事點!」
白鹿被他逗笑了,一口一個你爺爺。不過也是,他作為上門女婿,正牌妻子過世後,除了兒子能在那個家裡立足外還能依賴誰?依賴比他年輕二十歲的小老婆?
白鹿明白趙輝的意思,可每次他都會陽奉陰違,氣的趙輝跳腳,總能覺得好受些。
到周五,白鹿還在教室里上課,忽然聽到老師說外面有家長找。他一看門口,他最愛跳腳的父親在門口一臉笑意的跟老師說著感謝,虛偽的他都想要吐。
「你找我幹什麼?」白鹿把趙輝帶到走廊盡頭,每次老方美食城偷偷給他稍早點的地方。這裡會讓他有安全感,全然是盞哥給的。
跟父親在一起,需要一個外人給的安全感,實在可悲可笑。
方盞上課發現小孩不在座位上,他趁著點名的功夫站在講台上問葉凡凡道:「你同桌呢?」
葉凡凡趕緊站起來,謹小慎微的對方老師說:「小鹿請假一天,聽說要回北京跟他爺爺拜壽。」
方盞點點頭,翻開備課本似乎就是問一句而已。
坐在車上,趙輝還在跟白鹿抱怨,指著成績單說:「你媽走了是不是把你腦子也帶走了?這種題目你還能不及格,你可真是給白家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