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方盞不會告訴白鹿自己吃完年夜飯就出門採買。這個時候還營業的商家太少,天又太過寒冷,他騎車一個多小時,騎得胳膊都快凍麻木了。
「想玩嗎?」
白鹿使勁的點頭,起身就要套衣服。
「不行,把最厚的羽絨服套上,口罩圍脖帽子缺一不可。」方盞走到衣櫃邊上,替白鹿選好外出服裝。看到連線的小黃人手套,也繞在白鹿脖子上,遭到白鹿的倔強反抗:「戴這個手套都不能點打火機了!我不戴!」
方盞不由分說的將他拉出房間,威脅道:「是不是不想玩了?」
白鹿憋屈,天亦有情天易老,房客比房東還霸道。
見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自己身後走路,方盞無奈的說:「我買了香,一會你拿那個點不就行了。」
白鹿頓時舒坦了,笑眯眯的伸手勾著方盞手裡的塑膠袋,大大方方的說:「我就知道盞哥最愛我了。」
方盞手上一頓,隨後認可的說:「是,最愛你。」
白鹿揉揉鼻子,腹誹道,盞哥這話怎麼說的跟表白似的。轉念一想,馬上就要成年了,是不是可以談戀愛了。
如果對象是盞哥的話......白鹿視線從方盞的手臂、胸膛,掃到腰身,逗留了一會兒,砸吧砸吧嘴,臉紅了。
看到白鹿從臉紅到脖子,方盞的喉尖莫名的癢了一下。看到白鹿被風吹的縮了一下,他無奈的說:「把圍脖戴好。」
白鹿莫名其妙看著加快腳步的方盞,他的圍巾特別長,每次裹完總有種被捏脖子的火雞的感覺。
方盞走了兩步見白鹿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到他還跟自己的圍脖較勁。只好走回去,幫白鹿結下圍巾,把自己戴的淺灰色圍巾繞了上去。
一瞬間,方盞的氣息在鼻尖觸動,白鹿特別喜歡這個味道,忍不住多吸了兩下。
方盞拎著白鹿的白兔毛圍巾,並沒打算戴上去。白鹿摘下小黃人手套,踮著腳笨拙的拿起圍巾就開始繞。
方盞有種萬聖節火雞被裹彩帶的感覺,在白鹿打算繞第三圈的時及時阻止,扯了扯說:「怎麼這麼長?」
白鹿鼻尖凍得紅紅的,搓著手說:「婆婆打算給我織毛衣,結果線買少了,織別的又有剩,索性都給織成圍脖了。再說了,男人嘛,長點好啊。」
「毛長全了嗎?」方盞覺得圍脖上都是小孩的奶味,他把多餘的圍巾掖在羽絨服里,
白鹿被他問得一噎,憤憤地說:「你不就比我高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沒嫌你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