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老把你當孩子,現在看來,你也是個靠得住的男人了。」方盞笑著拉過白鹿的手揉了揉,戀戀不捨的走到車邊還沒放開。白鹿心想,今天晚上差不多都知道咱們的關係了,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等到明天一早上我再跟爺爺婆婆說道說道,怎麼樣也要成功出櫃。現在拉個小手算什麼,以後還要親親小嘴,滾滾床單的。我什麼地方都要給他看,他什麼地方也會給我看。哼,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想到這裡,主動上前一步,雙手攬著方盞的脖子勾他垂下頭,猛地親了上去。
一撞之下,嘴裡冒出絲絲血腥味。激的方盞摟著腰的手緊了又緊。手掌握著的腰比想像中還要柔軟,順著腰線往下移,能按到兩個深深的腰窩。順著腰窩下去就是懷裡男孩最隱秘的地方。
唇齒間,白鹿的呼吸越來越重。他腦子裡甚至有種不想讓方盞離開的可怕想法。方盞聽到懷裡聲音越發沉起來,口中的蜜味也變得濃烈,他咬了一口下唇,又在齒縫中用舌尖輕輕勾了一下。一聲細不可查的鼻音呻入他的精神,他戰慄著,克制著。捏著腰窩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後在理智潰敗的前一秒,放開了。
白鹿把頭埋在他懷裡,帶著急促的呼吸,慢慢恢復神智。他悶悶的蹭了蹭頭,像一隻需要溫情滋養的小獸,悄悄的勾引著:「你帶我偷偷出去吧。」
方盞定了又定,才忍住把面前不自知會被如何狠烈對待的小鬼抗到車裡的衝動。
「不能著急。」方盞對白鹿說,或許也是對自己說:「對你,我不能著急。」
送走方盞,白鹿回到二樓。嘴巴紅潤潤的,他站在鏡子面前看著面龐緋紅的自己,羞澀的情緒涌了上來。
他滾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滾了兩圈還是壓抑不住興奮情緒。盞哥被他親到了!他親到了!
原來不管多爺們的男人,嘴唇都是軟軟的,香甜的。咬上一口讓人忍不住咬第二口。口腔中似乎還有舌尖遊走的記憶,僅僅是一個吻,就叫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把自己送到方盞的手心裡,讓他好好疼愛。
資料證據準備的很充足,白鹿、老爺子,加上方盞三方不約而同的向趙輝提起訴訟。
趙輝這天還在分公司跟會計一起商議著怎麼把這個月的帳目做的更加好看。馬上就要到年中,總公司那邊照例會派人下來審計。這些年他沒虧到利娜和孩子什麼,自己獨占山頭,在分公司說一不二。他喝酒、打牌,出國購物,用公款招待某些部門不可說的領導。還指望著能夠在某天自立為王時,對方給些方便。
當他收到國外退回來的錢時,一時沒想到哪裡出了差錯。後來會計查看帳戶,壓低嗓子跟他說:「是那個警局的...」
「...怎麼這個時候想到把錢退回來。」趙輝眉毛豎了起來,橫眉對會計說:「是不是你們帳目走的有問題?」